林七许气得不禁有些发懵。
嘿,如今什么脏的臭的,但凡能与她扯上点关系,统统毫不犹豫地往她身上泼。各个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名声烂,做过错事。就要承担以后永无宁日的污蔑与诟病吗?她已经为曾经的事付出过相应的代价,郑氏揪着过往凭什么对她大呼小叫?
“我弟弟素质再烂,也不牢你操心吧。你那位堂妹很好吗?”林七许理了理思绪,准备开始反驳,“惊马事后。郑七小姐上门来拜访过我。还羞羞答答地递了条帕子过来,我是推拒的了,当时三少奶奶在场。而后的节庆宴会,你的堂妹总神不知鬼不觉地凑过来。三少奶奶也陪着。笑得脸也僵了。至于这期间。我的弟弟有没有引诱你的妹妹,这也是显而易见的。我弟弟忙着加官进爵,怎么有空去勾搭郑七小姐呢?”
林七许最恨这种假模假式的所谓君子,居然笑道:“欺人太甚么!欺负的就是你!”
她轻轻巧巧地喝了口茶,一语道破关键:“以世子夫人的手段,想必清楚内宅里的门道吧。总得去查查流言从哪儿起来的?您还不用不相信,您那心心念念的堂妹,背后就在打你的脸呢。”
郑氏怎么没去查过,手底下的嬷嬷婆子都很得力,三下两下就查明白了,说是流言最先从城北一带的街坊传出来,而林其琛暂居隔了六条大街的榆槐巷里,一下子就对上了。
可林氏实在不像信口开河的样子,眼见着眉梢眼角的冷笑都快结冰了。
郑氏难得平心静气道:“怎么,侧妃。话是不能乱说的。”
柳氏在旁一听,神情变得很微妙,难堪之色瞬间攀上脸颊。林七许看着柳氏的模样,心下了然,慢悠悠地道:“我弟弟居于榆槐巷,还是我托人弄的屋舍,稍一打听,就一清二楚。你只查到城北一带的街坊吧?你或许不知道,郑七小姐在那处有一间杂粮铺子,与榆槐巷隔了四条街,论起来才是最有嫌疑的。而且那铺子的伙计掌柜正巧住在城北处的街坊里。”
寻常仆妇打听出来的消息往往流于表面,只以为揪住了林其琛就算大功告成,根本没想到郑七小姐特别有勇有谋。郑氏的底下人习惯顺着主子最希望的结局去找,得到此般结论,林七许压根见怪不怪。
她淡淡道:“话已至此,世子夫人还预备回护着妹妹么?还是那句话,你稀罕你的堂妹,其琛还是我的亲弟弟呢。”
事关弟弟终身幸福,怎能轻易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