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花丛来
历尽磨难真情在
天长地久不分开
彩蝶双双久徘徊
千古传颂深深爱
山伯永恋祝英台
“好!太好了!仙乐啊,太美了!皇兄啊,您过的是神仙日子啊。”
外面传来掌声和赞美声。福晋和云儿一愣:皇上!俩人赶紧迎出去,跪地叩首:“臣妾不知皇上驾临,有失远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原来是王爷陪着皇上来逍遥殿说话。
“两位嫂嫂平身,赶快请起。”
“谢皇上。皇上怎么不事先让吴公公来打个招呼?”
“皇上请坐。”王爷把皇上扶到逍遥殿的正位,亲自奉茶。
“皇兄、皇嫂不必拘束了。朕早就想来看看你们的冰窖和暖棚了,就是朝中的事情太多,把你们的事给耽搁了。赶快请坐。”
王爷、福晋坐在皇上的下首,云儿哪里敢坐?站在福晋身边。
皇上笑着说:“朕这是第三次见到小嫂子,果然是潇洒俊逸。”
云儿红了脸,也不能反驳什么。她深知这位年轻天子是个情种,不想和皇上多交谈,
只是装作很拘束的样子半低着头,希望王爷发出让自己滚蛋的命令也好逃之夭夭。
“皇兄啊,朕早就说过想和您换换位置,您去坐坐朕的那个龙椅,朕来当个逍遥王。”
“皇上!这话不是乱说的。坐龙椅是上天给您的荣耀和重任,不是谁都可以的。”
“可是朕太羡慕您的日子了,神仙一样啊。还有这么两位绝代佳人陪伴。”
“皇上说笑了,其实绣儿和云儿都是平常之人。”
“您这话朕可不赞成。咱们大清朝谁不知道绣儿姐姐是‘赛玉环’?很可惜大家还不知道您的侧福晋也是如此出色呢?您好福气啊。哎,您这茶怎么会这么清香?”
“这是福晋最近熏制的茉莉花茶。”王爷可不敢再提云儿了。
“绣儿姐姐的茶道也如此厉害了?”
“皇上谬奖了。你要不要冷饮,或者是想尝尝臣妾新近试做的几个异域风味的菜肴?”
“好啊,那你们就准备吧。朕还想听听小嫂子的歌呢。”
云儿如坐针毡一样,心想怎么这么寸,福晋第一次来和自己配歌就让他给赶上了,好像我们府上每天都是日日笙歌似的。
王爷以宽慰的眼神看了看云儿,笑道:“既然皇上想听你唱歌你就给皇上唱,内容合适即可,不用紧张。”
云儿就明白了王爷不让自己唱有关情啊、爱的,就选择了一首在异域跟婷婷学的《美丽的草原我的家》:
美丽的草原我的家,
风吹绿草遍地花
彩蝶纷飞百鸟儿唱
一弯碧水映晚霞
骏马好似白云朵
牛羊好似珍珠撒
啊啊哈嗬咿
牧羊姑娘放声唱
愉快的歌声满天涯
美丽的草原我的家
水清草美我爱它
草原就象绿色的海
毡包就象白莲花
牧民描绘幸福景
春光万里美如画
啊啊哈嗬咿
牧羊姑娘放声唱
愉快的歌声满天涯
云儿是学了这首歌的那位原唱德德玛的女中音,还别说,云儿的音域还很宽,高音能唱上去,中音也能唱出浑厚的韵味。而且云儿试过唱男高音,比方说京剧唱段都来得!
“好好好!唱得好!”顺治皇上真诚地给云儿的歌声鼓掌,“小嫂子的这首歌有很浓郁的蒙古风味的啊,唱的太好了!”
福晋笑着说:“皇上一定是和我家王爷有要事商量,臣妾等告退。”说着就拉着云儿下去了。
“怎么都走了?好像小嫂子对朕躲之不及啊。”皇上正兴致勃勃呢,两位皇嫂就走了。
“皇上说哪里话?云儿是小家小户出来的,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福晋是怕她害怕,把她带走了。”
皇上一听,哈哈大笑:“是朕把小嫂子给吓跑了啊,她的歌唱得太好了。今年是来不及了,明年皇额娘千秋节,就让小嫂子给她老人家唱这首歌。”
“是,臣遵命。皇上稍等,待品尝过臣府上新做的冰果,臣便陪您去看暖棚。”
“好好好。皇兄啊,朕是真的不想当这个皇上了。不是这个事就是那个事,成天价是一个头两个大。可是……算了不说了。今天朕还有一个事,还望皇兄成全。”
结果是皇上受鄂贵妃之托,朝云儿要做香囊的彩珠,这么快就行动了。当然皇上和王爷都不知道其中的典故,但是福晋还是有所警觉。很后悔给了婶娘那些珠子,真是一不小心就触雷区。
可是皇上要到头上了,不能不给吧?荒唐的事也得当圣旨。
鄂妃是个谨慎的人,不想因为这样的事让太后知道了给自己造成不好的印象。就在皇上告诉她要去瑞王府的时候,趁机让皇上给她要一点彩珠。她知道,瑞王府不会给她少于佟妃的数量。在太后那里,她曾得到瑞王爷和福晋送进宫里的异域礼物若干,其中就有两个缀着彩珠的香囊,就觉得瑞王爷的侧福晋也是年轻女人,应该带回来一点那样的彩珠,就托皇上给她要一点自己做。太后给的香囊是大红的,给皇上佩戴好像不大合适,鄂妃想做一对明黄的,适合皇上佩戴的。她的宫里也有会打络子的宫女,也有流苏,就是没有那种彩珠子。
王爷到门口看看,恰好田亮和纳兰、还有皇上的御前侍卫赵铁焱等在门口守卫,就向田亮招手,和他低声说了同样的话。田亮一抱拳,离开了。到了飞云楼,鱼儿正在给兰儿、蕙儿几个人讲授装裱书画的托纸,见田亮匆匆进来,忙迎过去:“相公你有事?”
田亮小声说:“你让主子准备一些彩珠,皇上给鄂贵妃要的,给多少给什么她自己酌情,我等着拿走。”
鱼儿赶紧上楼,和云儿说了,云儿也明白了福晋给佟夫人要的彩珠被佟夫人送到佟妃的景仁宫了,然后被鄂妃发现就叮上来了。有点生气,可是有什么办法?人家是大腿自己是胳膊。正好画案上有一个锦缎荷包,个头不太大,云儿还记得装“杂拌彩珠”的那个箱子,在彩珠口袋里抓了两把,然后把水晶玻璃珠子抓了一把,水钻是粘在纸上的,剪了一块塞到荷包里,把荷包装满了,扎上口袋嘴,给了鱼儿,鱼儿交给田亮,田亮掂了掂,沉甸甸的。心说:“朝我们要东西理直气壮,好像我们应该应分的。可是有什么办法?人家是皇上,别说要你几个彩珠子,要你的命也得给。田亮倒不是小气舍不得,是觉得这个鄂贵妃真是有点恃宠而骄。好歹佟娘娘还是福晋的亲戚,你鄂贵妃是谁呀?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也来大言不惭地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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