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也不知道你们在外边都发生什么事了,这都回来大半个月了也不来你房里看看,别人看着也不象。”
陈夫人的担心不是没道理的,有的人就是注重生活中的这些细节的事情,有一点特殊的就加以渲染。这不,陈夫人的丫鬟杨儿从外边回来,就跟霜打了一样地蔫。
“怎么回事啊?谁骂你了?”柳儿问道。
“柳儿姐姐你不知道外面的人在传什么,说王爷不喜欢云主子了,要另外娶侧福晋呢。”
“你听谁这么乱嚼舌头的?云主子刚刚给王爷生了一对龙凤胎,王爷就忘了?要说前几年还可能,云主子只有煊世子一个男孩,现在三个孩子了,还能不要云主子?”
“不是不要云主子了,是要再娶一位侧福晋,那样的话,云主子不是太吃亏了?”她们已经把自己划到云主子的阵营里来了。
杨儿、柳儿的话被陈先生听见了,把她俩叫到外间屋,和气地嘱咐道:“这样的话千万不要再说,就是王爷要娶侧福晋也是皇家的规定允许的。一位亲王可以有四位侧福晋,咱们干涉不了。依我看着王爷好像没这个迹象,恐怕是有人看天下不乱。谣言止于智者,这样的话对你们云主子不利,对王爷也没好处,记住了?”
“也是啊,可是臣妾真的不希望煊儿的后院每天叽叽咕咕的老鼓包,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其实家里女人多就是后院起火的原因。”
“这话你说对了,有钱人三妻四妾纯粹是给自己找枷扛。什么齐人之福,纯粹是给好色找借口。还开枝散叶,孩子没等生出来就给暗害了,要么就出事了,孩子有什么罪过呢?成了大人争斗的牺牲品?我真担心煊儿和贝贝将来怎么办?想维持一个女人很难。”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别担心这个了。臣妾觉得说您要娶侧福晋这股风好像是有人故意造谣生事。”
“这种谣言能起什么作用呢?”
“不管起不起作用,您也应该跟云妹妹说清楚,万一她表面不说什么,心里不舒服怎么办?搁谁心里也别扭。云妹妹可是刚刚给您生了一对龙凤胎,还遭了那么多的罪,您有个表示她也会安心做事的。”
“没这么严重吧?咱们都有四个孩子了。”
“王爷,求您了,云妹妹这次出门做了这么大的牺牲和贡献,您也该有个表示。”
“不是咱们都说了给她的月例涨五十两,给你也涨五十两。”
“您干吗?涨五十两月例算个奖赏了?皇上的女人要是给他生这么两个出色的孩子,从贵人直接就能当贵妃。您去后院看看,哪怕是住几天也好。”
“不是我不去她那儿,也没有疏远她的意思。我是想让她好好将养将养身体,剖腹产是大手术,要好几年才能完全恢复,她不光是肚皮上有缝合的伤口,肚子里面的**也切开了才能拿孩子,里外都是伤,我怕她落下什么后遗症,不能因为我一时的欲念,让她后半辈子都受罪。还有一个原因是凌娟在她东屋里住,我去了,可能就有人往凌娟身上泼脏水。我倒是没什么,对凌娟不好,她是没丈夫的人,应该为她的名誉着想。”
“臣妾明白了,您做的对。还是让云妹妹尽量多将养些时日,可是她的情况吃什么补养身子呢?府上还有上好的燕窝、人参什么的补品,补一补吧?让朱先生给把把脉看看补什么好。要不,另外请奶娘吧?两个孩子吃奶她的身子受不了的。凌先生那里就等着苏州宅院出来一套让她搬过去,不过这个时间就会很长了,陈先生和陈夫人会有想法的。”
“也不用一整套房子都倒出来再搬,先可着楼下东次间腾出来两间先住着,等楼里的布匹全部拿走,就把棚顶装上天花板,这样才能住人,要不上面只有一层瓦片,冬天里还不得冻死啊?等她搬到楼上,楼下就按小型医院装修。有门诊,也有住院处。陈少爷的布庄,已经开始给咱们代卖不少布匹了。苏州宅子里都是布匹,很快就会腾空的。到时候凌娟也能熟悉府上的情况了,工作也能开展了。”
“您是做什么事都先有打算,臣妾服了。”
王爷的态度让福晋的担心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几天房里的几位嬷嬷一直在叽叽咕咕地议论,说王爷带回来的女人很可能是当侧福晋用的,福晋的心里给说得七上八下。明明知道王爷和凌娟不可能,可也不敢保证没情况。当年王爷也只是见了云儿两次,师父一说就同意了。师父的命令是一方面,王爷对云儿有好感是肯定的。福晋现在才明白,原来王爷不去后院是心疼云儿,怕有什么后遗症。这才叫真正地疼女人!听说有的男人,女人生孩子还没满月就霸王硬上弓,结果女人就再也没怀孩子——做病了。月子里的女人是很脆弱的,不管女人的死活他自己舒服了就好,还叫什么夫妻?一点同情心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