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刚接到亲自押车去北京的严肃电话说,所有的上海纯棉花布、东北大花布、小花布、床单布和与其相关的赠品布等都已经安全到达北京,安然入库的消息后,王爷和云儿的心才稳了下来。龙腾小说网 Ltxsfb.com
可是,就在他们刚刚稳定下来的时候,就听严肃外婆欧阳老夫人告诉她,很多生产纯棉花布、床单的厂家知道福先生的夫人喜欢拼布,纷纷把厂里积攒的布头都按每袋二十公斤的规格装袋,凑成十万袋,等待进京。价格是三块钱一袋,可把小丽气坏了,但是还不敢发脾气,因为是严肃外婆给联系的,只能背后和云儿嘀咕。这次的布头不光是床单布,还有其它的纯棉花布,单色纯棉布、彩条纯棉布、格子纯棉布等等,按三元钱一袋的超低价集结,等待严肃律师的指挥。
“云云姐,我怎么觉得买布的事情好像严肃说了算?他是这里的人就该他说了算?海龙这个臭东西,肯定和严肃勾结在一起了!看我不收拾他……”
“买就买了,三元钱一袋还真便宜,关键都是纯棉的,你不是说纯棉的拼布最好吗?”
小丽很想暴走,云云姐什么时候爱小便宜了?贪贱吃穷人好不好?三元一袋十万袋那也得三十万元!
刷卡的时候,小丽很想直接晕过去。可是不到两天,她就在一家轻工市场寻找货源的时候,听过路的两个女的说上海有家珊瑚绒厂在出售珊瑚绒布头,大块的完全可以给小孩做春秋盖的被子,最小块也能做拖鞋。珊瑚绒拖鞋特别漂亮,可就是一大批的货物要一起出售不零卖。小丽回来之后就上网查询,找到这个厂家,通了电话,问及此事。接电话的是位销售经理,说的全是上海话,阿拉、伊拉、侬拉的好半天。还好,小丽的语言适应能力很强,基本上是听懂了对方的意思。这些珊瑚绒布头是从去年开始生产的时候就积攒下来的,大块的有几米,小块的也有一米,幅面很宽。出售的方式是论袋滚,一袋二十公斤,十块钱一袋。必须是把这一批都买下来才能享受十块钱的批发价。小丽问他这一批是多少袋?回答曰:五千袋,只多不少,多余部分就当五千袋的赠品友谊赠送。如果零买,概不接待。
小丽很忐忑地跟云儿说了此事,云儿请教了珊瑚绒是什么东西之后说,问明白了就买。等严律师回来再说,他是上海土著,咱们能少花一块钱就少花。于是耐心等待,珊瑚绒还是请示王爷一下为好。
王爷最愿意听云儿又似央求又似威胁的撒娇声音,没个不答应的。严肃一回来就着手办理此事。她和王爷、田亮、小丽、严肃几个人一起去的这个厂家看货,如果不是刻意控制,就连小丽这个京城人士也要发出尖叫了。由于严肃的严肃交涉和一再砍价,由原来的十元一袋降到八元,五千袋四万元的珊瑚绒终于到手了,看着各种各样花色的绵软布料,小丽心里不断地感叹:“哇!怎么会这么漂亮啊,我的老天爷、老地爷,亏得我还是当了好几年北漂人士,云云姐,和您的老公请求请求,给我几块吧!”一副卖萌相。
云儿说:“如果你能扛动的话,给你一百包。”
“别价、别价,如果我把一百包珊瑚绒拿回表哥家,他一定会把我踢出家门的。人家的屋里是高档装修的,放一垛口袋?”
云儿笑了:“也是啊,不过你挑几十块做点什么不要紧吧?”
“嘻!还是云云姐向着我,这样的变通我喜欢,那就不客气了?”
“拿吧拿吧。”云儿笑眯眯地说。
“一条一条加一条,一定要拿一百条……”小丽一边蹦跳一边挑选自己喜欢的布块,快乐得唱了起来。
严肃对抽空来上海的海龙说,上海怎么会有返祖的大猩猩?你看,小丽是不是很像长臂猿?
“猩猩和长臂猿是两个物种好不好?”海龙纠正道。
小丽对各种布料有着超乎寻常的喜爱,真的挑了一百块各种花色的珊瑚绒布头,包了很大的一包,准备回去自己创意。
珊瑚绒布头生意刚刚结束,就有上海的一家服装厂打来的电话说他们厂是做纯棉布内衣的厂家,有一万袋做服装的边角料,可以成为拼布的最佳原料。布块大小不等,全都是不规则图形。价格奇低,五毛钱一袋,二十公斤。云儿的反应就是买,二十公斤五毛钱,跟白送的有什么区别?一万袋装了二十车,送回北京。大宗货物的运费都是由卖方负责。临时在上海玩了几天的海龙回北京了,严肃骂海龙是不放心自己,来看小丽有没有移情别恋。大姐说家里总没人也不是个事儿,还有货物源源不断地从上海送往北京,家里也得有个坐镇的。海龙的酒店、汽车配件商店都离不开人,不能长时间在上海。有他和钟先生在北京,王爷和田亮就不用跑来跑去的了。
接着就有一份从海外回来办厂的海归厂长亲自来电话联系,说他们厂的产品是从国外学来的先进印染技术,床单不缩水、不掉色,花色繁多,都是西方风味的风格,简约、大方,如果有意,他亲自来送样品。他的企业不属于上海纺织局管辖,是杭州市的辖区之内。
严肃说:“这就好了,他在我舅舅的一亩三分地上混日子,想蒙人的话就是洗脸盆扎猛子,我要亲自跟他谈。海归有什么了不起,我也是海归呢。”
田亮赶紧问:“阁下是大海龟还是小海龟?后背的龟甲上有字吗?如果有字你就值钱了,那是甲骨文!不过呢阁下是从剑桥回来的,龟甲上面一定是英文字母……”
小丽嘎嘎大笑,夸奖了田亮几句:“田哥的审美情趣越来越高,很象海龙了。”
严肃嗤之以鼻:“看样子乔丽女士的一颗红心还在海马身上,本来我是想乘虚而入,现在没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