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笑呵呵的迎过来,接过田亮扛的箱子。小丽有点怕王爷,打个招呼就到对门大姐家去了。
“你们这是买的什么东西啊,还成箱的买?赶紧吃饭,吃了饭亮子就洗洗歇着去吧。”
田亮告诉王爷已经吃过中饭,把箱子给摞到客厅的墙角,就去冲淋浴,然后回到他住的小屋去休息。云儿进屋和王爷说了几句话就没动静了,王爷抬头一看云儿在沙发上睡着了!过去叫醒了她:“你这个懒虫,一身的灰土就躺下了?洗洗去!”
“我的王爷二叔千千岁,您老人家就让云儿歇息一会好不好?脚都累翻蹄了。那个轻工市场也太大了,逛了一上午还没逛三分之一。”
“我看看,翻成什么样儿了?起来呢,邋遢鬼。”王爷给云儿的鞋子脱了,云儿赶紧起来,去了洗浴间。哪能让王爷服侍呢?
王爷打开一个箱子看看云儿都买什么了,里面都是香包之类,摇摇头:“还是孩子心性。”
洗过澡的云儿擦着头发进了客厅。王爷拍拍身边:“过来,我问问你,买那些荷包什么的做什么?咱们大清的女人谁不会做荷包呢?这个能赚钱吗?”
“瞧您这眼神儿,就没看出来云儿买的这些比大清的档次高吗?这里的荷包和大清的样式完全不同,材料也不同,包括附属的零件都比大清的精致。您也知道,咱们大清很拿荷包当回事,用处很多。就说咱们府上过年过节的时候,赏赐下人的荷包一次就得好几百个。平民家庭的大姑娘小媳妇的都比着谁做的好,给丈夫、兄弟挂在腰上。富家子弟就更拿它当消遣了,除了荷包本身,还互相炫耀谁的荷包珠子大、络子精、流苏新样。云儿比较了、换算了一下,还是这里的便宜。而且咱们就把成品当样品,然后批发一些这里的材料和附属品,带回去让府上的姑娘、嬷嬷们做出来。咱们大清的女人有几个不会做针线的?然后把加工费给大家当报酬,生活也富裕一些是不是?虽然不会赚太多,蚊子再小也是肉吧?师父也说了让府上所有的人都参与这件事。”
“你行啊,头头是道的,我觉得有些道理。可是这些东西好像只能赚些蝇头小利吧,总不如大宗买卖来钱。你饿不饿?饿了我给你们热饭,回头找大姐商量商量。”
“啊?让您热饭?我们都用过午饭了,可是……”
“不饿就不吃,什么打紧?”
“让您服侍着,有些大逆不道吧?”
“别胡说八道的,我在家也没有什么事情。大姐让我看《清史》,今天那个叫海龙的小伙子来了,把电脑什么的都修理了一遍,明天就安上,弄好了咱们就在家学习了。哎,这个包里是什么?”一向自称“本王”的王爷称呼改成了“我”,云儿觉得很亲切,她很不喜欢“本王”这个词儿,但是在大清,别说是亲王,就是郡王也是自称“本王”的。很有威严,很是高高在上。
“那是云儿买的字心,挺便宜的,回去自己装裱,就能卖钱了。咱们大清一幅三尺中堂怎么也得三四两银子,可云儿买的这些字心八块钱一张,八块钱是大清的四十文,加上绫绢、手工费,往多了算也是一两不到。裱好了比字要多卖钱的。咱们那里有些官员、富户,很能附庸风雅,有几家厅堂里没字没画的?所以这一项也能赚钱。
“按你这么说,倒是个办法。这两个香囊都没有绣花,也很好看,咱们大清的年轻人倒是很喜欢这些小玩意儿的,那就试试吧。看你好像很累,睡一会儿,过来,就躺我身边。”
云儿听话地躺在王爷身边,不一会就睡着了。王爷有点心疼,赶紧把靠枕给她枕上,沙发扶手很容易硌疼了脖子。然后给云儿盖上毛巾被。
晚上睡觉之前,云儿悄悄告诉王爷她确实是怀孕了。王爷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又高兴又内疚:“这事儿弄的,都怪我,还要让你受一回生育的苦楚。”
“瞧您说的,好像是您对不起云儿了似地。云儿就是觉得本来要做的事情就很多,还要忙着生孩子、看孩子。在府上好几年都不生,跑出来给大姐添麻烦。”
“别想那么多了,有孩子是好事,福晋问过我好几次怎么你还没有消息。以后呢你出门小心一点,别磕了碰了的,吃东西也留神。咱们这是在外面不比府上有那么多的下人服侍着,亮子还是年轻小伙子,自然不敢和你太近乎了,你就自己照顾着自己吧。大姐说了,我不能和你和亮子在一起做事,我是和钟先生学习农业方面的技艺,你是针黹上的、还要学画,别太劳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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