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明白。那,弟子就去办事了?”
“也好也好,你就代劳吧。”
未时刚过,马平就回来了,一脸的喜庆。进屋也不客气,抓起桌上的水壶,直接对嘴喝了一顿,这才坐下来,古董带回来了,另外还有三万两银票。
陈大彬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一边数着银票,一边还和马平打招呼:“马员外快坐下歇歇,下官可是真服了您了。哎,不对呀,你去典当古董,怎么还把古董带回来了?怎么还有这么多的银票?”
“您且坐下,稍安勿躁!听弟子跟您说。弟子把您的几件古董拿去平安斋,孔掌柜的当下就给了弟子两万两的银票。弟子一再和他说要赎的,一定不要急于出手。”
“孔掌柜信誓旦旦地保证绝对不会见利忘义,什么时候来赎什么时候完璧归赵。弟子怕您着急拿着银子赶紧往回赶,半路上碰到了瑞王爷的贴身侍卫纳兰东德。他说王爷吩咐他来请我的,就直接去了将军府。被请到王爷和福晋的房里。屏退了福晋身边的丫鬟嬷嬷,福晋就说了:“请马员外前来是商量陈小姐的嫁妆。我和王爷深知陈大人的苦衷,他一个七品知县,一年的俸银才四十五两,如何能置办六十四抬的嫁妆?即便是亲戚朋友帮忙一时也凑不齐。就和王爷商量了,请马员外把下小定的银子先拿去给陈大人,用作陈小姐嫁妆的一部分,很快就下正式聘礼,那个时候多拿些银子,再加上东西,也差不多了。”
“弟子就说了:‘多谢王爷、福晋,这样体恤陈大人,可是呢,陈大人已经把嫁妆银子准备好了,是两万两。’”
“哦?陈大人一向两袖清风,如何存得这些银两?”王爷非常不解。
“王爷误会了,这些银子并不是陈大人的田产变卖了,更不是贪墨的,是他典当了祖传一百五十八代的商鼎和一块翡翠原石以及一个唐三彩、几件古画得来的。他是这方面的行家,能鉴别古董的真假。手上颇有几件值钱的古董。”
“祖传的东西怎么能卖了?”
“是啊是啊,他没有儿子,将来还要靠这些古董养老呢,可是他一定要给女儿办好嫁妆。这是典当古董的银票。”
“福晋,你看看府上还能凑出多少银子?赶快让马员外把陈大人的古董、珍宝赎回来。”
“好好,您等着,臣妾即刻就去凑。”
少时福晋就拿来了三万两的银票,问王爷够不够。王爷看着马平,马平赶紧说:“下官就是给陈大人典当古董去的,已经得了两万两,足够办嫁妆的了,下官只能拿您给下小定的。”
“赶紧去赎古董!万一古董店的老板不认账多要赎银,或者的被识货的内行人买走就麻烦了。这两万两银子是赎古董的,你把古董赎回来直接交给陈大人就是了。这一万两是下小定用的。”
“这算怎么个帐儿呢?陈师傅把古董典当已经得了银子,您拿银子赎古董回来,这个古董就应该是您的了,您让下官交给陈师傅,这就不大对了吧?要么用陈师傅的两万两去赎古董,拿您的一万两下小定。”
福晋笑吟吟地说:“马员外做事一向精明,怎么这点小事也不会办了?一万两银票是王爷给云姑娘下小定用的,另外两万两是赎古董的。你手上的两万两是陈大人给云姑娘办嫁妆的。王爷的意思是请先生赶紧去赎古董,然后把一万两的下小定银子交给陈先生,典当古董的银子是陈大人的,是云姑娘的聘礼,一码归一码。等下大定的时候就是下聘礼了,除了银票还要有实物。我家王爷一直不纳侧室,看上了云姑娘,就说明云姑娘和我家王爷有缘分,是千金难求的好女孩,能把云姑娘娶到府上是我们的造化,下定银子的多少都在其次,马员外不必为难,就这么说。”
马平一直觉得自己头脑很清晰,思路敏捷,可是今天却被福晋给说糊涂了,怎么也绕不过来弯儿了。只好拿着王爷福晋给的银票去赎古董,同时带回来下小定的银子,上了一路的火,怕跟师傅交不了差不过一想,师傅的古董赎回来了,以后还有养老的银子,很高兴。
王爷这么对待师傅,这就表示他特别喜欢师妹,以后师妹给他生了儿子就会荣宠不衰;一个是师傅的仕途会很顺,王爷是皇上的救命恩人,在皇上面前一直就荣宠得不得了,王爷有什么事找皇上就没有打驳回的。王爷又是师傅的女婿,师傅呢,无论是才学还是人品,还是办事能力,那就没说的,以前一直不得升迁是王爷一直在战场,没人罩着他,翰林院的那些学士们都是“文人相轻”,嫉妒师傅的才干,才合伙把他挤兑到遵化的。现在王爷不上战场了,又有师妹这么个年轻漂亮的侧室,师傅不借光才怪!这么一想,什么担心上火的就都忘了,剩下的全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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