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一笑:“你也该有个心疼你的人了。”
“啊呀小姐!您真是的,又拿奴婢打趣了!”
“那你是不要心疼你的人了?”
“主子!”娇儿跺着脚,娇嗔地又叫又笑。
“好一个美艳的俏丫鬟!”有人在假山后面叫好。
两个宫女忙施礼:“十四爷吉祥!”
娇儿和媚儿也赶紧施礼:“十四爷吉祥!”
不用说来人就是多尔衮了。只见他蟒袍玉带,从假山后面转过来了,手里还摇着一把泥金扇子。眼睛看着锦绣,笑咪咪地说:“这不是侄儿媳妇吗?几年不见,越发标致了!我那和尚侄子可真有个艳福,誉满京师的‘赛玉环’竟让他得了!福佑呢?怎么不带着媳妇向十四叔请安?”多尔衮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十四叔啊,您老人家乘什么风来的?侄儿在这里请安了!叔叔快请到里面喝茶!”福佑向多尔衮抱拳施礼,不无调侃地说着。
多尔衮真象个长辈一样,背着手进了寝宫,正位落座之后,笑着说:“今儿,可得让新侄媳妇给十四叔奉茶了。”
福佑向锦绣快速地递了个眼色,然后很尊敬的样子对多尔衮说:“您侄媳妇新来乍到,怕是侍侯不周,您老担待些!”
“哪有那么些个说道,上茶吧。”说罢二郎腿翘起老高,还颤了几下,十分得意。
锦绣端上茶来,恭恭敬敬双手递上。那多尔衮就是等着这个时机,当着侄儿的面摸一下他媳妇的手,让他生一肚子气却无可奈何。
多尔衮的手刚伸过来接茶盏,锦绣脚下就绊了一下,手一歪,那杯茶就洒了,正好洒在多尔衮的手背上,烫得他跳了起来。
福佑一边用帕子给多尔衮擦手,一边呵斥锦绣:“你怎么回事?一杯茶都端不利索?下去!”
“是!”锦绣怯生生地、诚惶诚恐地退了下去。福佑又冲着宫女桃子喊:“你楞着干什么?快找烫伤膏来!”
多尔衮站起身来,一甩袖子:“行啦行啦,别给我演戏啦。告辞!”
“您老茶还没喝呢,就走啊?侄儿不送了!”等多尔衮走远了,福佑忍不住爆发出一阵大笑。
锦绣也笑着出来,说:“他真的是人小鬼大,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福佑和锦绣的新婚是很甜蜜的,他们把自己最珍贵的第一次完整地交给了对方,也把一片赤诚交给了对方。福佑象看护老鹰翅膀底下的雏鹰一样珍惜着自己美丽而又贤惠的新娘,锦绣则以一个女人特有的细心照料着丈夫的生活、饮食起居。他不食荤她也跟着吃素。她亲自下厨去尝试做素菜,每天变换花样,让丈夫吃得有滋有味。
“绣儿,你会把二哥惯坏的。”福佑由衷地说。
“才不会呢。绣儿是替父汗在做补偿!您苦了十几年了,也该有个自己的小窝了。”
他们是属于相敬如宾那类夫妻的,虽然偶有说笑的时候,平日里都是和和气气、商商量量的。福佑教给锦绣防身功夫,纠正她不够准确的地方;她给他弹古筝,弹琵琶,没有接触过音乐的福佑受到另一类美的熏陶,他被“高山流水”和“十面埋伏”所感动、所震撼。
一个月过去了,他们的生活走入了正轨,福佑每天刻苦地和赵侍卫学习轻功,轻功可不是身材高大就不能飞檐走壁了,武功的道理不是世俗的理,它是超常的,不在于你的脑子笨不笨,而在于你的心诚不诚,肯不肯吃苦,肯不肯付出,当然还有其他很多方面的因素,比方你的悟性、你的根基等等。福佑十分有幸这些条件都具备,所以他的进步可以叫做“一日千里”。他还要学文,每天上午要读书,父汗给他找的老师很严厉,除了要读书,还要明白书中的意思,要有自己的看法和见解。不但要学《孙子兵法》,还要学习诗词歌赋,还要学习满文。开始时,福佑觉得很吃力,因为他在寺中除了佛经就没有接触过其他任何的书籍和知识。好在他天资聪慧,又有锦绣这么个才女辅导,很快就跟上来了。而且他能作到触类旁通、举一反三,求知欲十分旺盛,每天都在突飞猛进。不但老师赞不绝口,就连轻易不爱夸人的父汗也十分满意,笑着头。父汗的意思就是要福佑成为一个文武兼备的有用人才。
再有一余下的时间,夫人锦绣还要教他下围棋,训练他的缜密思维。在不长的时间里福佑就变了,变得思想深邃,智力过人,但是他的善良本性仍然没有变,懂得谋略,却不使用它们。依然是那么一脸憨憨的笑意,和和气气的话语。他对锦绣的爱恋是十分深沉的,他敬重锦绣的人品而不是迷恋她的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