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强看着江可蕊,突然就想起了凤梦涵,想起他们在那荒山,也曾说过吃的话题。那时候,凤梦涵也说,要狠狠地吃一顿,自己还答应要请她吃大餐呢!季子强有点黯然的想,自己有妻子,老妈等人照顾着,她们什么都为他想到了,而凤梦涵有谁照顾她呢?照顾她的人会不会也想得那么细呢?自己身体健壮,受几天苦没什么,但是,凤梦涵会不会有事呢?她在山上可是病了一场的。
一个人有吃有喝大病一场还会有事呢,没吃没喝大病一场该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季子强又想到了那个死亡前的绚丽,想自己给凤梦涵的伤害。他想,这个更是致命的,她能够摆脱那个阴影吗?其实,凤梦涵并不是一个坚强的人,如果,她摆脱不了那阴影,她身体即使健康了,那身心也难于康复!
季子强很后悔,后悔自己怎么就没去看看她,怎么不去向她说几句忏悔的话。他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但是,说总比不说好,或许能慰抚慰抚她被伤的心。
江可蕊见季子强沉默着,便也不再吵闹了。她没有问他在想什么。她已经习惯了他的这种沉默,他不想告诉她们,她绝不乱打听。
后来冀良青来了,冀良青的到来,等人就挡不住了,冀良青紧紧地握住季子强的手,说:“精神还不错吗?你不知道,这几天,我有多担心,真担心你就出不来了,真担心你就见马克思了,你这人命硬,当然,也命苦。你还要留下来为党做事,为老百姓做事!”
季子强笑了笑,心里想,这冀良青几天没见,好像也变得亲热了许多,季子强就想站起来和冀良青说话。
冀良青要季子强躺下,不只是嘴上说说,还亲自扶他到病床边,把他按在病床上,他就坐在床边,询问季子强的身体情况,问检查的结果。
季子强说:“没事的。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医生太小心了。”
冀良青说:“你不要怪医生,医生是向你负责,要向市委,市政府负责,最近,也没什么大事,你就多住几天,把身体调理好了再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句话虽然老土,道理却是实在的。‘
季子强再一次表示了感谢。最后冀良青对等人说:“稼祥啊,季市长只要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及时给我电话?”
季子强忙说:“不用了。不用了。”
不过就算在保密,还是有人能打听到这里来,冀良青走后不久,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有点尴尬的进来了,他身后还有两个人挤了进来,都是局级领导,他们手里提着果篮,一下子就冲到前面了,到了季子强面前,便点头哈腰,说:“季市长,你受苦了,你受苦了!”
使个鬼脸,意思是说我想拦也拦不住。
两个局长一看的样子,忙说:“这不关王秘书长的事,我们逐个病房逐个病房找过来的,这医院才有多大,还会找不到?”
季子强说:“你们何必呢?”
他们说:“我们只是来看看,看了就走,不会影响你休息。”
他们把果篮放在床脚,也没说什么,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说:“一点小意思,回去买只鸡补补。”
这动作如此的大方,竟不顾忌在场的人,好像干的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季子强接不是,不接也不是,他知道,这种挖空心思来探望他的人还会更多,都找到机会向他进贡了。。。。。!
季子强当天就回家了,他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继续住下去了,等到消息一传开,自己在医院就永无宁日。
医生当然不敢作主放他回家,季子强叫来了院长,说自己并没有什么大事,呆在医院只会给他们添麻烦,单是来探望他的人就会排长龙,怕会影响医院的正常运作。
院长向医生问了季子强的状况,看了他的检验报告,就同意他出院了,不过,院长要求必须隔天回来检查一次。只要能回去,季子强自然是什么都答应。
回到家,江可蕊要搀扶季子强上楼,却被他,拒绝了,季子强说:“你真当我弱得连楼梯都上不了吗?”
上了楼,江可蕊叫他躺床上,他又说:“放心把可蕊,你别当我是病人。”
他在沙发上坐下来,江可蕊忙就烧水给他泡茶,然后问季子强:“想吃饭是不是?我现在就去给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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