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俊海叹口气说:“你来柳林这几年,我们好像有很多误会,其实呢,我这个人还是很欣赏你的,你年轻,有魄力,在柳林也创造了如此显著的成绩,这真的经常会触动我的很多想法。”
季子强暗自好笑,韦俊海会欣赏自己,只怕他是自话自说,他没有收拾自己就已经算自己烧高香了,季子强就说:“谢谢你啊,韦书记,要是我们多沟通一点,本来很多误会是可以消除的。”
韦俊海很认可的颔首说:“就是,就是,比如上次你受处分的事情,哪真是葛副市长个人的行为,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季子强就打个哈哈说:“我知道,我知道,这事情确实和你没关系,就算有点关系,我也不敢来怪书记你啊。”
韦俊海见季子强说的很诚恳,心中略微的安定了一些,说:“在比如这次矿难事件,本来完全是可以避免的,如果按你的指示执行,哪绝不会有今天的结果,但葛海浩这人一意孤行,阻扰公安局的封矿.........。”
他并没有说完话,因为他看到季子强很惊诧的抬起了头,奇怪的看着自己,韦俊海心里一沉,就说不下去了。
季子强不得不惊讶,他没有想到韦俊海竟然如此的厚颜无耻,明明是他不让封矿的,现在却全部推给了葛海浩,这葛海浩不是多年一直都跟随他吗,现在他为了自保,就要彻底的牺牲葛海浩了,要是加上这次矿难的事件,只怕葛海浩会把牢底坐穿了。
季子强没有说什么,他的心里已经有点鄙视起韦俊海了,过去他一直把韦俊海看着是自己一个公平的对手,但此刻他没有了这种感觉,他就感到韦俊海市如此的卑劣,不足于和自己相提并论。
韦俊海也是很紧张的,他明白季子强的态度对自己具有着多么重要的影响,自己除了给季子强打过电话阻止封矿的事情,当时还给公安局方局长和其他几个人打过,只有季子强带头默许了自己的这个嫁祸于人的方法,其他几个人才可能保持沉默,但看季子强的眼神,今天是有难度了。
是啊,季子强也确实不愿意苟同于韦俊海的这种方式,但季子强也没有决定坚决要治韦俊海于死地,季子强还要想想,他并不是同情韦俊海,他要为自己着想,目前的柳林市自己已经能够压制住韦俊海了,那么他对自己的威胁和影响已经不大,相比于让他下台,重新上来一个书记,这目前的处境应该更好。
当然了,季子强也曾今在脑海中有那么一丝的侥幸,会不会韦俊海下来了,自己可以顶上去,但很快的,季子强就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一个上任不到两年的市长想要马上接手市委书记,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就算乐世祥市自己的老丈人,就算省长也明了自己的底细,可以支持自己,但这依然希望是渺茫的。
所以季子强就算很鄙视韦俊海,但从自己最为合理的构想中,还是希望韦俊海可以留下,帮自己把这个位置守上几年,他已经准备放过韦俊海,按他的想法来应对这件事情了。
不过这都是他心中的想法,他带给韦俊海的感觉是不同的,韦俊海已经灰心丧气了,他从季子强的沉默中,体会到的是一种死亡的气息。
于是,韦俊海就说:“怎么了,难道季市长不这样认为吗?”
季子强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了:“嗯,这件事情韦书记再让我考虑几天怎么样,隔得时间太长了,我需要好好的回忆一下。”
韦俊海就转换了一个话题说:“子强啊,你很年轻的,一定可以回忆清楚,我是老了,也干不了几年,以后这柳林市还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啊。”
韦俊海委婉的向季子强释放了一个信号。
季子强虽然是心里已经愿意放过韦俊海了,但他还不能很快的就答应韦俊海什么,他还需要在看一看,他还需要对乐世祥汇报一下,在这盘其中,自己不过是一枚旗子,要是可以换的满盘的胜利,就需要静下心来从大局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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