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悦莲这时才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痛,她明白一定是被那卷发无赖打的,她也没在意,现在她的酒也醒了不少,知道今天闯了祸,想想也是后怕,多亏今天有季子强过来,不然真的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她也就不敢多言,默默的跟在季子强的身后。
外面的天空下起了小雨,很小,很细的雨丝,在不紧不慢的飘着,像一个温柔的女人在与情人深情款款的说着情话。一眼望去,黄色路灯下的白色雨丝纷纷的坠落,好像是水做的帘子一般让人浮想联翩。漆黑的天穹如同黑色慕布,月亮早就躲到厚厚的云层里酣睡了。
夜幕中,季子强和华悦莲走上了大街,沿着人迹变得稀少的马路,怅然的溜达着。
这时候,华悦莲一点都不想回去,她在想,上一世,她是不是把今生承诺了给他,她不知道,可是今生,他们相逢却也太短暂了,看着偶尔路过的那些情侣,有些羡慕,有些伤感。
不知道,在过往历史的那一片天空下,是否还有人也似她这般无奈,伤痛?
季子强还是坚持把华悦莲送到了市委家属院去,华书记走了以后,华悦莲一直住在那里,没有人敢于让她搬家,也没有人去管这件事情。
他们就在清冷的大门口分手了,华悦莲多想再一次回到从前,回到过去,可惜岁月饥饿的狼似水留,往事不堪回首。
他们默默无言的分手了。
在接下来的一天里,季子强早上班的时候,会经常会走神的想到华悦莲,每想到一次,他的心都会有一种伤痛,就这样又过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季子强并没有听苏副省长电话里对自己的要求,他还是很规矩的带上了刘副市长和副市长平智容等几个亲信人物,在柳林市的郊区等候了一两个小时,这面机场也早就安排好了招商局孟局长等人在那守着,孟局长也搞不清楚季子强跑哪去了,两人就电话不断的联系着。
接上了苏副省长,季子强看看时间还来得及,就先请苏副省长到白金大酒店休息了,苏副省长看到季子强还是这样恭敬的等自己了一两个小时,心里也很受用的,他就客气的责怪了季子强两句:“你这小季,说的不要管我,接外宾重要吗,怎么你还去半道上等我了。”
季子强也谦虚,低调的说:“这是下属应该做的事情,苏省长对我,对柳林的关怀太大了,我尽一点心意也是应该的。”
苏副省长就哈哈的笑了几声,突然问:“哎,对了,韦书记怎么今天没见。”
季子强说:“昨天我们说好的,但不知道韦书记有什么事情耽误了,这样吧,彭秘书长,你给韦书记再联系一下。”
彭秘书长就点头,掏出手机离开了苏副省长的房间,打电话去了,但他出去转了一圈,就跑到下面大堂坐那休息了,他才没那么笨呢,季子强的意思他早就看出来了,所以这电话是绝不能打。
季子强又陪苏副省长聊了一会,看看时间到了,就对苏副省长说:“省长,你在酒店休息一下,我去接机,他们到酒店前我会和你这联系的。”
苏副省长点下头,示意季子强可以离开了,对苏副省长来说,他是不能到机场去的,这不是他懒,是他这个级别不允许他俯身曲就。
季子强没用多久就到了机场,几个人把他迎了进去,他们坐在柳林市机场宽大明亮的贵宾休息室里,肖曼和季子强,还有市经委吕主任、招商局孟局长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忽然,有人喊道:“来了!来了!”大家一齐向窗外望去,只见一架身型纤巧的银灰色飞机,正不断降低高度,掠过机场的指挥塔,向着笔直的跑道滑落下来。
这是阿尔太菈国际集团纳尔逊总裁的专机,一架美国湾流公司制造的G550超远程商务机。据说,两年内,这架飞机在公司的飞行距离相当于绕地球20圈,见证了纳尔逊总裁的商务繁忙。
满头银发的纳尔逊总裁出现在飞机舱口,他身型阔大,气宇轩昂,鸡皮鹤发,高鼻深目,两只碧蓝的眼睛藏在花白的浓眉之下,有如深潭,只是其中蓄满了笑意。
虽然访问过数不清的国家和地区,但他唯独对中国感觉最好,鲜花和掌声、排场和拥戴,除了没有享受过满地红地毯和仪仗队,他每次来和联邦总理也没多大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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