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哈县长敲响了季子强的办公室门,季子强对哈县长的到来一点也不奇怪,就在昨夜的住院部走廊里,季子强已经想通了哈县长在华悦莲受到袭击后那种气急败坏和雷霆之怒的根源,因为在洋河县只有哈县长了解华悦莲的底细,他昨天不是为自己的义愤填膺,他是为他自己在惶恐和紧张。
哈县长已经不能对季子强照过去那种方式相处了,这个季子强好像在一夜之间已经变换了身份,哈县长也很快的适应了这一变化说:“季县长想问题想的周到,那就按你的意思吧,我是替你抱打不平。”
季子强嘿嘿的笑着说:“这也没什么,倒是委屈了华悦莲,好在伤也不重,不然真不好对……人家家里人交代,我看哈县长还是打个电话,再解释一下案情,不要让人家对我们县的管理发出质疑。”
哈县长一听,连连点头说:“就是,就是,那你早点休息,多睡一会,一会我跟办公室打个招呼,厨房师傅就不休息,你随时起来都可以吃饭。”
季子强对如此周到的关怀真是有点受宠若惊,对哈县长态度转换的如此之快也是大为惊叹,这就是官场中人,他们犹如热带森林中的蜥蜴,在不同的环境,不同的温度下,随时的改变自身的伪装,去适应周边的颜色。
他们绝不与环境和大势相抗衡,就算出了问题,也一定会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更不会像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一样,一便秘,拉不出屎,就去怪人家地球没引力。
他看着哈县长急匆匆的离开,估计是给华书记汇报案情了,这不是季子强想要帮助哈县长推脱责任,这件事情处理不好,挨板子的不是哈县长一个人,作为分管公安系统的自己,此事一但落上个治安太差的性质,那也不是好玩的。
他也的确很困了,叫来秘书小张,叮嘱了几句以后,季子强就进去睡觉了。
不知不觉中季子强紧紧地贴住温暖的床,沉沉睡去,黑地昏天合拢,裹紧杯子,像灭了灯的夜,他呼吸平稳绵长的睡着了,没有梦,没有感觉,人生最原始的睡,同时也是死的样品。
他睡去,梦不到声色犬马、狗苟蝇营,也未必梦得到铁马冰河,这一觉让他睡得很通透,也很心满意足,等他精力充沛的醒来,迎接新的时刻,创造新的生活。
在他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3.4点了,没有人来打扰他,连一个电话都没有,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办公室电话已经呼叫转移到了小张的办公室,而自己的手机,也被小张调到了振动,他很感激小张对自己细心的照顾。
他没有在伙食上去吃饭,他赶忙先给医院挂了个电话,华悦莲好像恢复的不错,已经能在那面地上来回的走动了,她告诉季子强,现在办公室和公安局都安排了人来照顾自己,已经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自己现在是在门外的走廊打电话,但还是在她们几个人的严密监控下,她说她想要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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