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县长也是明白人,这事明显就是季子强给黄局长下的套,但现在想说清这问题已经是不可能了,唯一的希望就是季子强可以放黄局长一马,自己也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收了那六万元的好处费。
哈县长就笑笑,表示赞同的说:“放谁身上也不能容忍的,不过这老黄人也可怜,干了这么多年了,现在他也知道是错了,季县长看能不能给他个机会,原谅他一次?”
季子强沉默了,他到还没想好怎么应答这个问题,假如自己真的可以放一马,会是什么个结果,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吗?他一时没有说话。
哈县长见他不说话,以为他还在生气,就开导他说:“这事就算给他个教训了,我想以后他是不敢在小瞧你了,怎么样,得饶人处且饶人。”
季子强就呵呵的笑了:“不是我不饶他,只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个饶法,反正我是害怕他了。”
季子强这话也是想了一会才说出来的,你要不是官场中人是听不出这话的含义,但哈县长那是多年宦海路上的老人了,一下就听出了季子强的两个含义,第一句话意思就是饶了他,自己有什么好处,第二句话就是,自己是坚决不让他在畜牧局呆下去,哈县长也就陷入了沉思中。
这季子强太狠了,也太无赖了,还想用这事捞些好处,只是不知道他想要什么,钱还是权。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季子强就掏出了香烟,给哈县长上,自己也默默的上,抽了起来,办公室一下子就变得异常安静。
许久,哈县长才抬起头来,缓慢的说:“你看他要是不适合这个位置,我可以给他调别的地方,哪怕适当的降下职,都可以。”他不得不做出妥协和让步,但他知道,这只是一个方面,至于季子强还想要的好处,就只有等他自己提出来,自己在权衡一下了。
季子强只是“奥”了一声,却不去接他的话,心里想:这算什么?叫我放他一马,那我的好处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