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与我熟悉的环境不同,眼前的商务标间装饰格调比较暗淡,浅棕色的碎花墙纸下方有些斑驳的痕迹,唯一的装饰就是电视机左边高处的那幅画。画中的内容很抽象,我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是一个端着红酒杯,歪躺在沙发上的长发女人。
再往旁边看,左边的墙上有两道门。一道门是通往浴室的白色房门,此刻樊月正在里面洗澡,而另一道门则是棕红色的木门。
没有门的高度,四四方方的,约莫只有一点五平的大小。
我不知道这扇门是用来做什么的,好奇的走过去一看,伸手拉开了木门上的铁环,发现里面黑乎乎的,只有一根粗粗的水管。
奇怪,按理说这样的地方应该直接用墙封起来,难道这条水管附近有这层楼用水的总开关?
我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水阀,只听见水管里传出一阵咕噜咕噜的声响,虽然听起来不像是水声,但也没有什么特别让我在意的地方,就伸手关上了小木门,走回椅子旁坐下。
过了一会儿,我又听见了咕噜咕噜的声音,发现水管里传出的声音比浴室里莲蓬头流出的水声还要响,便再次走到小木门前,拉开门看了看。
那奇怪的声音在此刻戛然而止,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我不知道是自己出现了幻听,还是真的有什么古怪的声音曾经传入了耳中,在我又一次关上小木门时,我看见一个黑乎乎的人影站在墙角,站在小木门门板后,我的右手旁……
那一刻,我浑身僵直了,不是害怕,而是……
目光寻去,黑色的人影已经消失。我狐疑的放下门环,挠了挠头,不确定自己方才究竟看见了什么。
这种情况以前从没有在我身上出现过,当我再次好奇的打量四周时,我仿佛看见抽象画中的长发黑衣女人微微一动,幽黑的眼睛朝着我所在的方向移动了一下。
可是,当我看向那幅画,画中女人又看起来和之前看到的没什么两样。我甚至伸手摸了摸那幅画的画纸,只听见画纸与手指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响,并没有再看到什么奇怪的地方。
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难道我这是撞邪了?
盯着抽象画失神了好一会儿,满脑子都是小时候算命先生对我生辰八字的分析。
他说我不会撞鬼,可我刚刚却看到了奇怪的事……
过了一会儿,浴室里的水声停了,樊月用浴巾揉搓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来,盯着我的背影说:“天星,水温刚刚合适。你快去洗澡吧,待会儿我帮你吹头。”
“好……”
迟疑的转身,我仍是有些没有回神,走到浴室门口,感觉热气扑面,这才想起我的睡衣还搭在床上,忘拿了。
可就在我折身走回靠门的那张床时,我看见樊月呆呆的站在朝内的床边,似乎正失神想着什么,垂着的眼眸黑暗汇聚,沉得令人浑身发紧。那样的神色叫我十分意外,就在我张口想问她在想什么时,她突然抬眸冲我一笑,催促道:“还不快去?吹风挂在墙上取不下来,你想我等你一个小时再吹头,还是想我在你洗澡的时候吹头?”
一听这话,我连忙回神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就去洗澡,很快的!”
拿着睡衣冲进浴室的那一刻,我才发现浴室里没有浴缸,只有一个长方形的淋浴间。
在我的印象中,这样规格的酒店客房中必须有浴缸和淋浴两种洗浴条件的,为什么这家酒店会不装浴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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