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转变。”白桦知道她想说什么,近一步作出解释,“转变过程也是将你的体质进行转化的过程,这个过程中你的体质会由强变弱,再由弱变强,自然不适合外出。我们小时候也曾经历这样一个过程,因为白家不是所有人天生就具有阴阳眼,我们有自己独特的转变方法,例如,会把我们和游魂关在一起,让我们与之阴气接触,变得虚弱,直至能够看见它们,才会将我们放出,驱除我们身上的鬼气。运气好的话,鬼气驱除之后我们就能开启阴阳眼,运气不好,这样的法子也没什么用处,只能送到百药谷去学医,当一名医师,也算是做了同样造福天下的人吧。”
柳暮雪是不知道有这样残忍的手法,一时面露惊讶,雪绒绒更是趴在她身旁,绷紧了小脸,快哭了似的说道:“太可怕了,虽然不害怕游魂厉鬼,但这样方法对你们凡人而言真的好残忍。”
是啊,太残忍,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个世界需要驱魔人,想必寂镇也是迫不得己,才会选择这样的方法去开启凡人的阴阳眼。但白桦却是笑笑,显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你们放心,事实上整个过程并没有你们想象中的恐怖。何况选择驱魔人时历来的传统是先看八字,若是八字合适,就能顺理成章的具有驱魔的本领。例如,水命格和木命格,五行中最不易见鬼的就是金命格和火命格的人,但正如雪绒绒所说,也不是所有事都是特点,凡事总有意外,也不能千篇一律的一概而论。”
她想不到白桦也有害怕的时候,不过他所起的下一个禁忌也再次引起了她的好奇。
“通常人们说床头不能挂风铃,风铃被风吹动,发出轻铃声响,容易吸引游魂附在铃铛上,渐渐摧毁人的灵智。实际上这种说法并不准确,风铃也有不同的,我们寂镇就有一种专门用来驱魔的风铃,虽然游魂会被风铃的声音吸引,但游魂一旦被吸引同时也会被封印在风铃中无法脱身,只有极个别极其强大的恶鬼才有逃脱的机会,但风铃烙上的印记足以将恶鬼赶走,倒也是如今我们常用来辟邪的一种法子。”
闻言,柳暮雪皱了皱眉:“我不喜欢风铃,更不会将这种东西挂在床头,或许是因为心理作祟,倒不是害怕招来厉鬼。往往有个风吹草动,风铃就会被吹响,那声音在深夜听起来是极为诡异的。虽然以前没有意识到这件事,可在赵宅的时候我就听见了风铃的声音,在那样的环境之下,推开一扇门、一扇窗,掀起一道门帘的声音都让人警惕,甚至连落下的脚步声也会让人精神紧张。环境很重要,人心也很重要,恐惧是最大的因素。我想世人害怕风铃,说风铃招鬼应该也是这个原因。”
听了这话,白桦赞赏的点头:“不错,你说得很对,分析得很有道理,看来的确适合做个合适的驱魔人。”
说着,他又提到了另一个禁忌:“还有一个禁忌你或许想不到的。也是一次偶然吧,七月半这天许多人会将祭品摆在门外街边,和烧纸是一个道理,可总有一些受饥饿折磨的乞丐会偷吃这些祭品。有的人百无禁忌,或许永远不会被鬼纠缠。可有的人……”
他说到此处便顿了一下,无奈扬起一丝苦笑:“吃完祭品之后,或许后脑勺已经被厉鬼挖出一个血窟窿,阳气和灵魂皆被游魂吸尽,只能说死前至少做了一个饱死鬼,不会受饿了。”
“你说偶然?难道是亲眼所见?”
“嗯,而且还是一个血灵,我根本无法对付的血灵,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血灵杀了那乞丐,不能出手相救,只能逃命。”说着白桦再次无奈苦笑了一下,“你看,其实驱魔人的能力有限,我们也有自己害怕的恶灵,也有我们不敢面对的生死抉择。”
“这没什么。”柳暮雪明白白桦想起这件事心里会有内疚,但她看到了更多的可能性,“你那时能力不济,不敢对付血灵,并不代表你以后不会有与之对抗的能力。而你保住性命及时逃脱,后来却救下了更多人的性命。有时这样的抉择是正确的,为了以后能救更多的人,有些生命,注定了会在这个不适合的时候被意外牺牲,除了悔憾之外,更多的需要的是避免和纠正。你还是有机会改变自身和这样的局面再次发生的。”
“嗯,那时我也是这样想的,也是因为这件事开始勤练驱魔术。后来也听说了其他的禁忌,比如七月半前后不要洗衣服,更不要晾衣服,挂在外面的衣物一定要及时收回。否定一旦被厉鬼触及,衣物上就会留下厉鬼的气息。所以七月半的时候几乎什么东西都不能放在厉鬼可能接触的可能,尤其是鞋子,穿上被厉鬼碰过的鞋子,等同于告诉此鬼将性命交托,愿意跟它走,会立即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