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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之前探查坟地的时候,白勇觉着泥土有被翻动过的迹象,没想到还真是有人将墓地挖开,后又被冯傻子填满。龙腾小说 Ltxsfb.com想必,冯傻子是担心坟地被挖开的事被村民们发现,村民们会安排其他人看守墓地,将他赶走,他才将坟地埋好。而冯傻子也知道坟地被挖开后会有不好的事发生,于是在朱家惨案发生后便躲了起来,害怕被村民们怪罪,始终没有现身。
如此一想,所有事渐渐变得合情合理,白勇暗自深吸一口气,再次看着冯傻子问:“村民们谈及坟地,都是怎么吓唬你的?”
他总觉得老人家没有说出全部的事实,或许从冯傻子口中能打探出什么。
事情也果然不出白勇所料,当他问出这话后,冯傻子便瞪着眼睛开始回忆:“不能挖开,挖开会死人,坏人一定会死,所以不能做坏事。”
“还有呢?”
“夫君。”这次,在冯傻子没有回答之前,林萱就已小声的出言提醒,“其实刚刚冯傻子的话中就已经说了,他说杀人的白骨没有回到墓中。还是赶紧将这件事告诉齐大人吧,也顺便将冯傻子送到府衙去,他待在府衙总比待在这里安全!”
虽然林萱这话没错,可白勇怎么总觉得她想赶他走呢?
末了,白勇就注意到周围的空气似乎又阴冷了几分,寒风再次吹动,有什么东西在不远处沙沙作响。
像是风过树林的声音,在宁静的夜晚总显诡异。还有一个可怕的念头在白勇脑海里涌动着,他想最恐怖的恶灵怕是快出现了!
林萱的思维和观察力都比他敏锐,这点让白勇有些意外。
面对这样的情况,白勇心里非常的矛盾,一方面希望林萱是真的聪明,一方面又唯恐她多次想要将他支走的意图,只是为了避开他做一些难以想象的事。
如果不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他一定会如她所愿,悄然离开,再暗中观察她的一举一动。但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暗藏的鬼气正在步步逼近。一阵诡异的黑风从地面吹来,偏偏落叶混合着风沙闯入视线。白勇连忙解开冯傻子手上的绳索,将他拉入屋内,可这冯傻子对朱老爷曾经居住的地方有本能的抗拒,大喊大叫的不愿入内,白勇只好一把捂住他的嘴,将冯傻子拽了进去!
手指一翻,大门关闭,地面发出轻微的震动,贴在门窗上的符纸也要摇晃。
好似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即将闯入,一直坐在桌旁的锦珠也站了起来,紧张的望着门口,退至墙根。屋子里连一丝呼吸声也听不到,全神贯注的白勇将手中的绳头交给林萱后,便紧张的朝窗户外看去。
屋内的烛火已被吹得摇晃,但就在这忽明忽暗的光影中,白勇和林萱等人清楚的看见窗户外浮现出一道又一道黑影,团团紧紧的将他们包围!冯傻子早已吓得钻到了桌子底下,抱着桌脚浑身打颤:“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不要来害我,不要来害我!”
林萱与白勇相视一眼,倒没有理会冯傻子的话,只是想到朱家人剩下的亡灵已经不多,不可能有这么多亡灵同时将他们包围。如果他们没猜错,来的可能不是朱家人的亡魂,即便是,除了他们之外,绝对还有其他亡魂鱼目混珠!
而林萱很快就想到一个可怕的事实,紧张的看着白勇道:“来的是嫁衣鬼,她的人会吞噬其他人和亡灵!在万秀山庄的别院我曾见识过一次,所有暗卫和棺材队接触后就消失了!想必朱家人的亡灵和它们撞上,必定也会被它们吞噬!”
不错,这或许就是爷爷让他带上林萱的缘故。
无论遇上多么麻烦的亡魂,林萱引来的嫁衣鬼都会将其吞噬。可其他鬼被嫁衣鬼吞噬之后,又该如何对付嫁衣鬼呢?
这对于白勇而言是个难题,爷爷从不许他与嫁衣鬼交手,他根本不知道传说中的嫁衣鬼究竟有多厉害。但从昨晚所见,一个嫁衣鬼绝对有能力瞬间将他吞噬,他很担心,若是真的借助嫁衣鬼的力量去铲除其余亡灵,嫁衣鬼的力量到最后会越变越强,直至一发不可收拾……
不过此刻,白勇也没什么别的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窗门外的游魂越集越多,密密麻麻的黑影在窗户纸上不断浮现。
它们伸出了手,拼命的敲打窗户,即便冯傻子吓得大喊大叫,也依旧可以听见屋外传来的鬼哭狼嚎。
它们想要闯进来,而目的,就是想要对付林萱!
虽然白勇知道一旦被厉鬼缠上就难以脱身,可距离林萱第一次撞上嫁衣鬼,时间已有一月有余。难不成在这四十多天的日子里,每天晚上林萱都会经历同样恐怖的事?她究竟是怎么挺下来的?
再次看向林萱,眸光已变得诧异,他锋眉紧皱的看着她,眼中充满思虑。不过林萱的眸光一直集中在门口,根本不曾察觉白勇寻思的眼神。也是在这时,紧贴在窗门上的符纸在顷刻间被寒风吹走,朝着林萱和白勇所在的方向,在一瞬间化为灰烬,弥漫于空气之中!
轰的一声,房门和窗户同时被冷风吹开,屋外黑压压一片站立的游魂鬼影没有移动,每一张灰白的脸上都是同样冷漠森然的表情,只有一口长长的暗红棺材朝着他们推进,林萱连忙转身推了白勇一把,顺便将钻在桌子底下的冯傻子给拉了出来!
她的速度极快,超出了一个凡人的能力,白勇失神了一会儿,便将锦珠也从墙角闪了出来,而那口闯入室内的棺材也在这时稳稳当当的停在了屋子中间的桌面上。
一时间,风声暂停,只有一股悄无声息的冷意在屋子里蔓延,屋外的鬼影依旧没有动作,可白勇感觉得到,它们的目光都集中在林萱身上,而林萱则望着屋内的棺材,瞳孔紧缩,仿佛下一刻便会露出杀意般,变得有些陌生和不同寻常。
他或许从未真正了解他的妻子,从未了解眼前的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