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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修炼鬼术,拥有鬼身,可我和母亲一样都是活生生的人,哥哥自然也是如此,怎么会算是……
死了?
我不明白母亲的意思,惊讶的看着她的眼睛,就连素日来沉稳的叶忱也在此时微微蹙紧锋眉,讶然抬头。龙腾小说 Ltxsfb.com
这段往事丁姨也曾告诉我,说是在母亲离开幽冥神宫后,段星怡便操控着付映雪对母亲再次展开暗杀。
那时的付映雪早已被段星怡挖空,只剩一个空壳子,是她的傀儡、木偶,杀人的利器,也是段星怡对母亲发出的致命一击!
可那时段星怡万万没有想到,母亲即便掉入了炼狱火海,也还有高手出面相救,至于母亲后来是怎么离开的,我却不得而知。
只知道那时母亲脖子上挂着一颗红色的珠子,名为“定魂珠”,是父亲与天父做交易时换来的绝世宝物,可以锁住凡人魂魄,永世不损,世间只有两颗,一颗在母亲手中,另一颗在天星手中,皆是用上古神兽的心血所化,极其难得的珍贵。
父亲本是想将这颗珠子留给母亲,即便母亲学会了鬼术驻颜术,即后来人世间流传的,能够长生不老,但这个珠子在关键时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而其中最大的作用,便是在我姨母唐婉香消玉损时用来替姨母锁魂。
父亲知晓母亲的性格,料到母亲会将这颗珠子留给姨母。
可他算准了姨母离世的时间,也算准了母亲离开幽冥神宫之后一定会去找姨母,却没有算准母亲当时已经怀孕,还遭了暗算,在黑衣男子的帮助下,将那颗难得珍贵的定魂珠,留给了自己的使用。
“如果我知道那东西是用来保住唐婉性命的,或许当初便不会给他,不会在不明情况时,轻易的将这个宝贵的定魂珠,用来锁住君耀的魂魄……”
听母亲这样凄凉的哀叹,我微微蹙紧了眉头反问:“所以,在您掉入炼狱火海之时,哥哥真的已经,死了?”
紧张的目光中,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即便不算真的死,也与死了无异。炼狱火海的戾气就是战魂一族身上沾染的戾气,可那****在炼狱火海中短短逗留所见,还有比战魂更可怕的恶灵。或许不是恶灵,具体叫什么我也不得而知,只知其中蕴藏的生灵是曾经从未得见的可怕生物,一时慌了手脚。
好在,那男人救了我,带我回到绿洲,不但出手帮我解决了付映雪,还用定魂珠锁住了腹中孩子的魂魄,将你哥哥的性命留了下来。可他并没有告诉我,这样留下的孩子魂魄一半是真的,一半是假的。真的那一部分是这孩子的本性,可假的一部分却是这孩子沾染的戾气和怨气。你也知道新月宫的月灵是何等的残忍,可知月灵变成这样,当年也是因为掉入了炼狱?”
我摇摇头,如实回答:“我只知月灵是因为什么缘故,突然戾气大涨,却不知道炼狱的事。”
“其实掉入炼狱的,不只是我和月灵,还有跟随月灵的那个亡灵。其中过程究竟如何,我是不清楚的,不过天星一定知道。”母亲说着便缓缓起身,在火堆旁踱步,像是陷入了沉思,声音也变得空远起来,“我并不在意其他人,只是你哥哥受到了戾气的影响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也是出乎我的预料。可当我再去石碑求助时,石碑上只浮现出一行字,告诉我君耀如今的情况只看天星会不会杀他。
细算起来,我认识天星已有整整六万年,她是怎么样的人我心知肚明。杀人的事她是不会做的,但你哥哥跟了她这么久,身上的戾气没有被消除,近来还有大涨的趋势,可见就连天星身上最为纯净的星盘灵气,也抗衡不了来自炼狱的这股戾气。”
“您担心吗?”我揣测的问,或者可以说,“有什么,是我可以为哥哥做的吗?”
母亲摇摇头,垂下眼来,颇为愧疚的看着我:“不必刻意做什么去帮他,趁你父亲还管得住他的时候,偶尔劝劝他即可。”
“可是,住在石碑下炼狱火海的黑衣男人并不是第一次被人提及,前段时间隐隐听闻其他人也曾见过……”我警惕起身,站在母亲身旁问,“您确定那人不是祸害哥哥的根源?”
“当然不可能是他,他只是……”
母亲无奈苦笑,即便是年轻的容颜,活了这么多年,眼神中也会染上沧桑的意味。她就这样看着我,静静的看着我,长长舒了口气:“说了这么多,有些事我也不想瞒你们,虽然那人没有透露他的身份,他却告诉了我一件事。只是不知道你们听闻了炼狱,听闻了月灵的新月宫,可有听闻这世间各处的密文,可知道有一个名叫神明殿的地方?”
闻言,我与叶忱相视一眼,倒不是没有听过,只是不曾详细听闻。神明殿这个地方,偶尔会听旁人议论起,可说过这个地方的只有景玲、蒋心悠。
该是一个会令人守口如瓶的秘密吧,毕竟除了“神明殿”三个字外,我还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
可母亲这时却说:“那个黑衣男人告诉我,你父亲的真身并非血眸饕餮,而是石头作成的凶猛饕餮,就像曾经达官贵人之家用来镇宅的石狮子一样,立于神明殿之前。那石头饕餮也是一对,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件大事,当时正在神明殿的朝阳逃命而归,一口鲜血喷在了你父亲真身石头饕餮的眼睛上,将其双眸染红,才令其有了一双血眸。”
一听这话,我再次目瞪口呆:“当时朝阳也在神明殿?!”
“嗯,只是她是神灵,你父亲只是一方镇宅神兽,两人并无交集。不过因着这鲜血的缘故,你父亲这些年来,无法避免的关注着她……”
我不知道母亲说出这话时带着怎样的心情,但她的语气却渐渐低沉了下去。饶是我心绪杂乱之时,叶忱从旁对我使了个眼色,轻轻摇着头,示意我不要再追问朝阳的旧事。我便缓缓吸了口气,继续看着母亲追问:“后来呢?除此之外,父亲同朝阳还有别的关联吗?”
不过,我现在却越来越怀疑父亲的真实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