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之后,丁玲和同行的几位女使发现秦钟月被一股神秘力量控制,几人连忙上前帮忙,纠缠了好一会儿才救出秦钟月,可后来她们却被带入了一个强大的黑暗幻境,是丁玲拼了命才将秦钟月从幻境中带了出来!
“今天早上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打听一下才知是心姨你出了事,我本想去看望你,哪知刚走到门口,就被一道迷眼的蓝光笼罩,我怎么撞也撞不开那道蓝光汇聚的屏障,只能被困在屋子里,什么地方都去不了。”秦钟月记得所有的事,如今说来也是心惊胆战,“那道蓝光就像水纹一样泛着波光,我大喊大叫也没人听见我的声音,可之前同我说话的女使却能自由进出我的屋子,我就很奇怪这股力量是什么时候找上我的,又是什么时候计划困住我的。之后我便想起以前哥哥教我的几道防身鬼术,打算突破屏障,哪知刚出手那道蓝光就将我所使法力全部反弹回来,击碎了屋子里不少东西,还好我躲闪及时才逃脱一劫!”
哪怕日子再难,对手再多,有丁玲和刘子晴这样的朋友在身边,原本平淡的生活也充满了色彩。可她从未想过这色彩竟是用鲜血染就,匆匆将所有伤药收入木匣后,她便带着秦钟月离开了密室,再次朝大殿走去。鼓起勇气的穿过血腥弥漫的回廊,看见偏殿中忙来忙外的侍女们,看着她们端出来的一盆盆鲜血,还有手里捧着的血衣……
那一刻,唐心浑身都是冰凉的,比起见鬼而言,她更担心的是此刻丁玲的情况,哪怕再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也忍泪咬牙走了过去,看着床榻上苍白无血的丁玲,看着像是静置了呼吸的她,心头一哽,也犹如窒息般淌下了悲恸的眼泪,缓缓将手中装满伤药的木匣交到了刘子晴手中。
其实,这样的丁玲看起来已经很好了,只是睡着了而已,并没什么可怕。但在唐心的印象里,只要君邪不派给丁玲任务,每天早上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守在一旁的丁玲。
君邪在时,丁玲负责打点一切。君邪不在时,丁玲就陪着她说笑……就像她小时候,生活在毫无希望的山地唐家时,她最大的愿望便是有一天晚上能够和妹妹唐婉睡在一起,聊心事,说秘密。
那时看来,这些希望都是荒诞的,可如今呢,有时候丁玲劝她多顾及一下君邪的感受,唐心都会觉得她啰嗦,此刻却巴不得丁玲立即睁开眼来同她说说话,无论说什么都好,她都是愿意听的,都是愿意和她永远相处在一起的。
可丁玲,没有说话,也没有睁开眼,就那么静静的躺着,无血的脸颊惨白如纸,再没了往日神采,整个人就像是被掏空的空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静得令人心头发慌。
不知不觉,唐心就这样望着丁玲跌坐在地,右手轻轻搭在了刘子晴浅绿的裙摆上:“有些话我一直想说,却没有机会说。想说给你听,也说给阿馨听。可惜,如今周悦不在,丁玲又出了事,这些话我希望你和阿馨都能听到……我想永远和你们在一起,想永远和你们做朋友,想所有人平安无事的快乐长久,哪怕有危险发生时也首先顾着自己,不要顾着我……今天丁玲为救钟月受伤,也是看在钟月是故人后人的缘故。她是不想我难过才如此拼命,我明白她的做法,却不想她搞成这样……你也是,你和阿馨也是,无论到什么时候,都不要为了我弄伤自己。有你们在,我才是君邪身边专宠的女人。没有你们,我什么都不是,也永远活不下去,一定要保住自己再顾及我,知不知道?”
她的声音很轻,眼泪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不知不觉中,刘子晴就蹲在了她身旁,一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拉着她的左手朝丁玲的右手手腕扣去。
“子晴不会说什么肉麻的话,所以放我出来同你说。”是慕容馨的声音,强打着笑,“其实我也不会说什么肉麻话,尤其是对你。不会和你分享同一个男人,却可以同你分享喜怒哀乐,只是要哭,也不该在这个时候。丁玲受的伤虽重,但大多都是外伤。你若是肯分享一些法力给我,助我替丁玲疗伤,那就再好不过了。”
她们都是不善言辞的人,多年来化敌为友的也只有慕容馨一人,哪怕有许多宠姬嫉妒她,也不是各个都会对她狠下毒手,大多不过是无奈的老死幽冥神宫。像慕容馨这样愿意陪在她身边的人少之又少,唐心一时感慨便抱着她大哭起来,不再压抑内心的悲恸,将所有眼泪都流向了彼此的衣裳。
“唉,还真是个爱哭鬼啊。”
慕容馨调侃的说着,一边施法带动唐心的法力替丁玲疗伤,一边轻拍着唐心的头安慰着她。
但她一直没有告诉唐心,其实在石碑神力成功杀了幻宗溟家之后,刘子晴便产生了离去的想法,如今依旧留在唐心身边,不过是因为唐心令子晴不舍罢了。如今出了这样恐怖的事,刘子晴定然不会心生去意,而她也可以随着刘子晴一同留在这里,一同护在唐心身边……
直到深夜,慕容馨才配合着她替丁玲疗伤完毕。离去之后,刘子晴神智回归,几乎没有丝毫调息的时间,便看着一直守在一旁的秦钟月问:“黑暗幻境的情况,你似乎还没同我们说明白。”
秦钟月很担心丁玲的情况,听刘子晴这般问,便连忙回神对唐心和刘子晴说道:“就是这样事很奇怪,如果我当时听到的说法是真的,最好出去打听打听是否属实!”
原来,当丁玲和秦钟月她们陷入黑暗幻境后,跟随的女使立即认出了徘徊于幻境中的亡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