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低落,我好不容易调整好心态,刚抬起头,我就现黑衣女子正直勾勾的看着我,我面色一红,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黑衣女子便道:“我不是说过了嘛?圣者部落虽然孤僻,但还是和个别村寨有联系的。”
我愣了下,回过神来连忙道:“怎么说?”
“圣者部落人丁稀少,所以种的粮食不能满足自需,为了满足族人的日常需求,圣者部落会定期让我们白川寨运送些生活物资去往圣者部落,但除此之外我们就很少有联系了,就连我对圣者部落都了解甚少,如果说我们寨里有个人最了解圣者部落的话,那个人就应该是我族奶奶了。”
黑衣女子说完后就站起了身,端起我的空碗后,道:“行了,你就继续休息吧,我先走了,如果你有什么想问的,等你的伤好后,我带你去见族奶奶,到时候你亲自问她吧。”
我有些遗憾的点了点头,虽然还想问一些事情,但是初来乍到,太过得寸进尺也不好。
待黑衣女子走后,还没等我躺回床上,我腰间玉佩里就漂出了一股红烟,蔣明君出来后二话不说,直接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片刻后松了口气,道:“还好,没出什么大事。”
我摸了摸她那冰冷尤若无骨的手,轻笑道:“怎么到现在才出来?你既然不怕阳光就应该多出来走走,在玉佩里也不嫌闷的慌。”
被我捂住手,蔣明君倒是没什么反抗情绪,她撇了撇嘴,委屈道:“我也不想呀,但是你爷爷说了,我身份很敏感,按理说也在协议的限定范围之内,所以他让我尽量少出来,不然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我爷爷他找过你?”
我愣了下,倒是感觉到了些许意外。
蔣明君点了点头,面前浮现出了些许笑意,道:“是呀,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东西,虽然这些东西还很模糊,只有片段,但是你爷爷告诉我了,这是一种好现象,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很可能会记起那些往事,真真正正的回到这个世界上。”
听到蔣明君开始回忆往事,我内心真的有些欣喜若狂,虽说现在的蔣明君也很好,但是我更想让她知道她和我曾经到底经历过什么,这些东西靠旁人诉说根本没用,有些事,真的只能靠自己亲身体会过,才能明白那些刻骨的恩怨情愁。
深吸口气,我平复了下心情,道:“我爷爷除了这些外,还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
蔣明君想了想才点了点头,道:“他托我给你带了一些话,他说苗莹莹是好人,你可以相信她,还有就是,金大等人现在还没有生命危险,叫你并不用太过着急。”
苗莹莹这个名字让我愣了下,不知道我爷爷说的是那黑衣女子还是黑衣女子的族奶奶,但无论如何,我终究是听到了两个好消息,墨兰等人的安危一直是我心头的一块心病,但有时候只能干着急却没办法,如今得知他们的情况似乎还并没有我想的那样糟糕,着实让我心头的那块大石往下稍微落了落。
在白川寨休息了两天后,我的身体总算恢复了过来,这天一早那个黑衣女子给我送了早饭后,总算才答应让我去见她的族奶奶。
推开房间的竹门,屋外的阳光刺的我微微眯了眯眼,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我这个房间处于一所竹楼的第三层,而竹楼的前方,还有数十栋和它款式相同的竹楼,在串联这些苗家竹楼的土路上,不时能看到扛着锄头的苗族人,他们大多身穿黑衣,看上去也和常人无异,从表面看这仿佛只是一个最平常的乡野寨落,完全没有传说中的那种生苗皆凶神恶煞,村寨里蛇虫乱爬的样子。
在黑衣女子的带领下,我缓缓走下竹楼,在竹楼的第一层,用竹竿围起来的圈栏里饲养着牛羊,竹楼后面也种栽着几排青竹,每当微风拂来,竹叶便沙沙作响,更为这世外桃源增添了一丝祥和。
“怎么样,是不是和你想象的有些不同?”
看着我有些诧异的目光,黑衣女子微微一笑。
我点了点头,十分由衷的感叹道:“来之前还真没想象到,你们生苗村寨是这种模样。”
说话间我又想到了什么,便问:“对了,你们生苗不是喜欢制蛊嘛?那你们的毒虫毒蛇一般都饲养在哪里?”
黑衣女子带我走到了一片空地上,这片空地除了土质比较新外也没什么特别的,但黑衣女子却指了指下面,道:“制蛊要耗费的时间很长,一般都要好几年,所以那些制蛊的坛子都埋在了这下面,等它们相互吞噬只剩下最后一只的时候,才能被称为苗蛊。”
“另外,那些制蛊所用的毒虫都在那个大缸里,平时我们会在里面投一只蛊,让它们心里畏惧不至于相互吞噬,等要用的时候再取出来就行了,只是饲养它们挺废功夫的,每天都要喂几只鸡。”
说着,黑衣女子当着我的面,在一楼饲养家禽的圈栏里捉了一只老母鸡,随后拎着它的翅膀就来到了一口普普通通,用盖子封严实的米缸前。
仿佛知道了自己的命运,老母鸡不断的挣扎乱叫,只可惜被手法娴熟的黑衣女子拿捏住了要害,所以这一切的挣扎都只是徒劳无功的。
掀开米缸的盖子后,只见半人高的米缸里,居然装着满满当当的蛇虫,有手臂粗,浑身通红的蜈蚣,也有通体漆黑盘成一团的毒蛇,这些蛇虫层层叠叠在一起,全都仿佛进入冬眠一般的一动不动,只是当老母鸡的惨叫声传来时,它们狰狞可怖的身躯才会轻轻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