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哥你不要命了?!”
即便是江思越,此时对江夏也是一脸的不理解,道:“你看看对面的阴魂,我的天呀,加在一起最起码也有几十万,这里神仙打架我们掺和进去干嘛呀?万一等下谁输了,败退下来的残兵现了我们,那我们也得隔屁呀!”
我静静的站在旁边,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也希望江夏能给出一个解释来。
江夏看了自己的亲弟弟一眼,安慰道:“放心吧,我们就在这看看,一旦有那方呈现出不支的局面,我们立马就走,只是我感觉很怪异,难道你们就不疑惑嘛?为什么坑杀赵军的地方,居然会出现两支互相怀有敌意的军队,这明显很不合理呀!”
我愣了下,随后心里闪过了一道雷电,是呀!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局面呢?再一联想到之前现的秦军残破的兵刃,我心里忽然有些兴奋,这里,绝对生了什么变故!
“不,不可能!”江思越很显然也想到了什么,他摇了摇头,同时下意识的否决道:“很可能……很可能赵军冤魂之间生了什么内杠,所以才互相争斗起来,秦军……秦军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没什么不可能的。”江夏轻轻的摇了摇头,随后目光深邃的看向还在逐渐接近的两支军队,道:“你忘了家族以前给你上的课了嘛?理论上来说,当一个地方的怨气或阴气浓郁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有可能打开和冥土间的通道,或者说,两者重合到了一起,你不信只是以前没见过阴气这么浓郁的地方罢了,但是草坂坡这个曾经坑杀了四十万赵军,怨气在封印中无法宣泄,只能越积越多,积蓄上千年导致生了质变的地方,却完全有可能达到我说的那种程度,这并不稀奇。”
即便是预先有了准备,可是江夏口中的话语依旧把我惊的不轻,我呆了许久,才喃喃道:“你的意思是,其实我们现在就是在冥土之中?”
“我不是这个意思。”江夏摇了摇头,给我解释道:“冥土只有亡者才能够进入其中,这是天道法则,任何人也不能改变,即便生人强行进入冥土之中,也会在顷刻间死去,如果我们真在冥土里的话,现在早就已经死了。”
“其实一开始进来后我就有些疑惑,因为在我的设想中,这里曾经死了四十万人,再加上封印把这些怨气围堵了起来,那么经过上千年的时间流逝,封印恐怕会变成一个高压锅,而锅里,则是无尽的怨气,所以一开始我准备了许多手段,为的就是能在这里短暂的生存下去,可是,下来后我现我想的东西错了。”
“因为这里的怨气浓郁根本达不到我预想的那种程度,远远都达不到,所以一开始我有些疑惑,疑惑到底是那里出现了变故,一直到这两支阴魂大军出现后,我内心才有了个猜测。”
“如果把草坂坡的内部封印比作一个小屋子的话,那怨气或阴气就是水,但因为这个小屋子的某一处被人挖了一个大坑,所以也导致阴气全都汇聚到了那个大坑里,我怀疑,当初设立这个封印的人在封印中动了些手脚,把阴气汇聚到了某个地方,把那个地方强行和冥土贯通,以达成自己的某个目的。”
“如果我的这个猜测是真的话,那当初死在这里的四十万赵军,不过是那个人的棋子之一,为的,不过就是为他生产源源不断的怨气以达到贯通冥土的目的罢了,甚至……秦昭王,范雎二人也是他棋盘上的一枚枚棋子,如果事情真是这个样子,那真的就太可怕了。”
江夏的话语似是一阵寒风,把我们四人都吹的遍体生寒,如果事情真如江夏所想的那样,那确实是太过可怕了。
权如秦昭王,乃一国之君,手握数十万甲胃之士,让六国都惊惧不已。
智如范雎,乃一国之相,腹有诸多计策,继前人之后,把秦国推上了一个新的高峰。
然而就是这两个在历史上威名赫赫之人,居然成了别人棋盘上的两枚棋子,那下棋的人又该是何等样人?他所图之事又该是何等的惊天?
我咽了口水,不敢再深想下去,甚至我心里有个猜测,那就是布下这等棋盘的人,会不会就是我一路走来听过无数次的,那个与天弈棋之人?
如果是的话……
我看了看远处那两支已经快要碰撞到一起的阴魂大军,如果眼前这个棋局当真只是那人棋盘中的一环的话,那与天博弈或许真的不是说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