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说道:“是啊,今天去给人看事,回来的时候没想到天气这么不好,我刚刚算了一卦,现在阴气重,不雾止云消,前行就会被阴邪侵袭,所以,就想进来避避!是有些唐突了,对不起啊!”
大婶接过符来看了看,似乎有些信了,给我们端来了茶,我也无心喝,站在了窗口,望向了外面。窗外一片黑暗,那些鬼魂相互拥挤踩蹋,不时传来鬼叫之声。
阴气这么重,普通的人也能看到了,不过,他们只能看到那黑色的雾气,并不能看到雾气中隐隐约约的人形。
大婶见我们站在窗口,还以为我们是在关注外面的天气,也没有注意,从桌子上拿起十字绣,似乎是想要绣几钟,但是还没有开绣,就哎哟一声痛叫!
若非如此,哪里来的那么多的鬼魂呢?
可是我仍旧不相信,唐玺这人我了解,即使鬼府兵的实力在鬼权会之下,唐玺也不可能败得这么快。
那些鬼将见控制不住场面,也不知道听到了从哪里传来的命令,挥动着手里的大刀长矛,就向着逃难的鬼众砍去。就好像砍瓜切菜一样,很快在鬼众之中杀出一条血路来,截断了鬼众并行的道路。
一个个一脸戾气,指着那些被斩杀掉的,大声地喝责着什么,估计是:“谁敢再退一步,休怪我等刀下不容情!”之类的话。
那些鬼众慌乱后退,可是身后鬼潮汹汹,往哪里去退?只能是鬼踩鬼了,很快,就踩死了一批鬼众。
这时候,从斜边上走来一黑一白两个人影,我仔细一看,是黑白无常,黑白无常,黑无常脸色凝重得像是黑铁板一样,白无常脸上的笑容就像是在哭,两人走到近前,展开一张嘴,念着些什么。
离得那么远,我也听不清他在念什么,黑白无常念完了,又掏出了一把剑来,那剑很奇怪,只有剑柄没有剑身,剑身就是涌动的黑气。剑一出鞘,寒气激荡,离得这么远的我们,都感觉像是被那寒气划伤了一样,情不自禁地往一旁躲了躲。
黑无常高高地托举着宝剑,说了两句什么,那些鬼众全都跪了下来,黑无常将剑收起,递给了其中一只鬼将,鬼将将自己手里的兵器扔了,恭恭敬敬地接过宝剑,抽了出来,向着鬼众逼迫而去,逼得那些鬼众步步后退,终于都掉转了头,往来路上退去。
看到黑白无常,我吁了一口气,总算是遇到熟人了,这时候,听不到大婶的哼哼声了,回头一看,大婶倒在地上,露在裤脚外面的膝盖发青发黑了,原来,因为阴气太过沉重,她已经痛得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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