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头不到一米五!”
六…
金佳子说了一大串之后,得出一个结论,“妈.的。坟前烧苞米叶子,糊弄你爹呐!见过我们军人有你们那副德行的么?”
乌乌懒得再抻头,“四方脑袋,终于开窍了。”
金佳子把棍尖儿往那军官的脖子上杵了杵。说:“叫你的人走近点儿,我看看都是些什么货色!”
军官招招手,那几个人一齐往前迈了一步,同时,林子四周突然“啪啪”一阵大闪。十几道强光亮了起来,原来竟停着好几辆大越野车。
金佳子逐渐适应了强烈的光线,眯着眼睛往前瞅,这才看清了,对面那些家伙有的黄发、有的碧眼、有的肤白、有的黢黑,竟大多都是外国人…
“洋鬼子?”金佳子撇撇嘴,“原来是个杂牌雇佣军…”
…
“不不不,他们可不是杂牌军。”宫妍向刘赫瑶摇头,“他们的身份也不仅限于是外籍人…确切的说,他们是来自不同国家、不同地域的异类…”
因为他所面对的妖物鬼物肯定不会因为一句“worry worry like law order”而乖乖伏法,第一次试着使用倒是把他的两位爷爷给晃了够呛…
那时木哥才十岁冒头,放学后大爷爷给他接回了家,吃过饭,两位爷爷按照每日的惯例,带着他和金佳子外出夜练,那天的目标是几百里外的一个小村子,雇主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光棍儿,因为游手好闲、整日泡在酒缸里,一直就没娶到婆娘,后来进山打兔子的时候,却无意中发现了一座野坟,墓碑上长满了苔藓被树藤缠绕,光棍儿借着酒壮了怂人胆,把树藤花枝全砍断了,又用刀一刮墓碑,才看清上面刻着什么字,里边埋的好像是个满清末期的这种墓穴属于“阴煞之位”,最不宜靠近接触,但老光棍儿穷得连露腚的裤子都没钱补了,哪还能管那么多,想到既然是几十年前的大户人家,就算再落魄也能陪葬几块银元或锅碗瓢盆的吧,所以找来锄头镐子就是一阵猛刨,可一直到太阳落山、刨了六、七米深还是不见什么东西,别说陪葬的东西,就是连棺材板儿都没看到一块儿,他不禁有些心灰意冷,靠在土坑里开始唉声叹气,饿了好多天了,现在又累得精疲力尽,眼见酒壶里的小酒儿也没剩了多少,老光棍儿更是心中悲戚,想着自己辛酸苦闷的半辈子,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仰脖掫下了最后一口酒,把酒壶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咚!
竟发出一声闷闷的声音。
老光棍儿以为自己听错了,又用镐子一阵敲,咚咚咚!嘭嘭嘭!脚下好像有什么空心的东西,他立马来了精神,又是一阵刨,终于让泥土里的一件东西露了出来——
却不是什么棺材,也不像陪葬品,是一口直径两尺、半人多高的大罐子,上面打了泥封,老光棍儿撬了半天也没打开,又用镐子砸,叮叮当当一阵乱响也没见上面裂出一道纹,忽听周围一阵狼嚎兽叫,顿时酒醒了大半,最后也真急了,抱来几颗大石头就往罐子上砸,可那东西好像铜浇铁铸的,只是摇晃不停,却丝毫不破,这下,他没了办法,只能用树枝藤条编了简易的爬犁,把那罐子放在上面,借着陡峭的山势,一路连滚带爬的下得山来,回到家中找来刀剪铲子,可还是没能弄掉封泥,最后不得不放弃,倒在破得如猪窝一样的床上沉沉睡去,快到梨明的时候,他被几声细细碎碎的“咕咚咕咚”声惊醒,坐起来四下张望,终于找到了声源,竟是自家水缸,他摸着黑走过去,拿起水瓢防身,刚到了水缸跟前却突然停住了,一下想起好像有什么不对——
刚刚经过厨房的时候,那、那个大罐子上的封泥好像被掀开了,里、里面似乎有一团团黑乎乎的东西…
老光棍儿的头皮登时就炸麻了,回身就想往后跑,可水缸里却传出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大哥,救救我吧,我、我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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