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也不等木哥应答,弯腰想捡起那个手机,刚蹲下一半儿,就见迷茫昏乱的张成强也不知从哪儿又摸出一把枪,聚起最后一丝力气,缓缓举起了手枪,手指刚搭到扳机上。那人也不看他随手一扬,他的枪就噗的脱手飞出,直撞到后面的墙上才掉落下去。随后那人袖子一甩,一道银光便射向墙角。手枪还没落地就被银光打中,先是咔嚓嚓一阵碎响,枪身竟然分崩碎裂,里面的子弹撒了一地。但银色的光箭还不减去势,依旧往后激射,嘭的打在墙上。留出了一个二碗大的窟窿,才没入远方——
那人再回手一指张成强,袖子里又开始鼓动起来,眼看着又要射出光箭,宫妍却猛地坐了起来,正挡在张成强身前,张成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光箭似乎要脱袖而出,他想推开宫妍却发现自己已再没了丝毫力气,又一看宫妍,只见她满脸毅然决然,竟似一片赴死的气势……
随后是伯侄两代人的一番痛哭流涕,桂伯一直在说,言语中尽是悔恨交加、愧疚不及,他倒也不像装的,毕竟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尤其到最后哭出了血泪,更是让人看着于心不忍,宫妍一直在哭,说话说得很少,直到在桂伯最后咽气前,她才说了两句话,桂伯听了这两句话,整个人好像瞬间年轻了几十岁,也好像什么伤痛立刻都没了,他忽地坐了起来,紧紧的握住宫妍的手,最后环顾了身前几人一圈儿,仰身后倒,安然逝去……
宫妍说:“桂伯伯,我答应你两件事——第一,我原谅你;第二,我会照顾好香香姐……”
木哥则一直对身边的肇莱千恩万谢,肇莱也丝毫不在意这些,脸上显得很急,摆手说道:“别婆婆妈妈的了,你也救过我,算扯平,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和你说——”
“嘶——”屋外传来一声尖厉的啸声。
肇莱脸色一变,忙停住嘴,几步就窜到了门口,刚要迈出屋门,却又停下,回头对木哥小声说了一句,“驱邪大会,多当心!”说完就疾跑而去,没入了一片庄稼地里。
“驱邪大会?!自然要当心的了,人虽有情,可刀枪无眼,每届不是都有受伤的……”木哥小声嘀咕,眼睛却一直瞄向肇莱没去的地方,远处的庄稼也是一阵微动,里面好像不止肇莱一个人。
的确不止肇莱一个人,四五个家伙打扮成庄稼人,透过层层玉米杆儿露出的缝隙,往小祠堂那边细看。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一个女声问道。
“没、没什么——”肇莱支吾道,“他、他们正在里面救人——”
“没什么?!呵呵,可笑,师妹什么时候也学会说谎了?你进去了那么久,什么也没探听到?!还是真看上姓木的那小子啦,想胳膊肘往外拐吧?!”问话的女人慢慢转回头瞪向肇莱,那张美艳的脸上写满了嘲笑和不信,正是依瑾,她再看了看身边的男子,说道:“师兄,恐怕肇莱师妹不会跟我们说实话,我就说派她过去肯定会坏事儿,看来,你的计划又要被她毁了!”
肇莱听后身子微微一震,脸色有些惶恐:“何师兄,我、我不会——”
依瑾身边的男子也偏过头,竟是带着满脸的笑意,阳光在他的脸上照出阴暗分明的棱角,既帅气又温暖,面如春风,一团和气,正是何云枫……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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