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白凤震惊道:“痴儿,你是大理国皇储啊。将来要做大理国皇帝,你愿意放弃眼前的荣华富贵吗?”“妈,亏您念经礼佛,还看不透这些名利虚华,挣不脱名缰利索。岂不知功名富贵如粪土,自由自在极乐天。只要我们母子开心自在,就算是天皇老子让我当,我也不屑一顾!”佘琅这番话倒是发自肺腑。
刀白凤伸手紧搂着他,感动道:“妈的心肝宝贝,有你这份心思,妈纵然百死也无悔了!”“好妈妈,孩儿若失去您,一定会心疼而死的,您可千万不可轻言死字。”佘琅伸手搂在刀白凤的背上轻抚道。“嗯,妈听你的。”刀白凤情不自禁地亲了一下他的脸,柔顺道。
佘琅用手肘支起身子,捧着她的脸,深情地凝视道:“孩儿好爱您!想亲您一下,可以吗?”“嗯。”刀白凤螓首轻道。佘琅缓缓地俯下头,在她的脸上印上一个深情而神圣的吻。刀白凤还是禁不住没来由地一阵紧张,身子僵硬了一下。一吻之后,她很快放松下来。因为她感受到孩子对她的敬重,毫无亵渎之意。
佘琅俯视这这张冰雪容颜,深情道:“孩儿这次溺水昏死之后,见到许多牛头马面的恶鬼正要将孩儿带走。忽然,冥冥之中,耳边传来您伤心欲绝的呼唤,一想到孩儿若是被恶鬼带走,岂不是留下母亲一人孤苦无依、哀伤难过吗?孩儿心痛无比,忽然之间,浑身充满力气,一下子挣脱了恶鬼的束缚,向着您呼喊的方向奔跑,拼命跑呀跑……回头一看,那群恶鬼被孩儿远远甩到身后,孩儿好不开心,刚一转头,身前竟是万丈悬崖,收势不住,一脚踩空,栽下万丈悬崖……”
“啊!”刀白凤吓得脸色苍白,惊叫出声。“孩儿睁眼一看,竟然掉到妈妈温暖的怀抱里!”佘琅将头一歪,埋在她胸前的双峦之间,“原来是做了一个噩梦!”“你这个坏人!就会欺负妈,要将妈吓个半死才甘心吗?”刀白凤粉拳轻捶他的脊背,一副浅怒微恼的娇嗔模样。
佘琅的耳朵聆听着她因紧张惊悸而加速的心跳,享受着这份浓浓的母爱,这不正是自己孩提时代千百万次的憧憬与梦想吗?他将自己的脸往母亲的怀里蹭了又蹭,不仅没有半猥琐的念头,而且满心满意充盈着对母爱神圣的膜拜!
他又低声真挚地说道:“妈,孩儿之前不懂事,喜欢胡闹,不明白您心中的苦楚,如今经历了这次死而复生的劫难之后,孩儿突然间明白,您才是我一生中的最爱,是孩儿的心肝宝贝。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我不知道前世苦修了千年还是万年,才使得上天赐给我一位美丽、善良又贴心的母亲,孩儿如何舍得让您孤苦伤心呢?您一定要答应孩儿,从今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许离开孩儿,好吗?”“妈答应誉儿,再也不离开我的心肝宝贝。”刀白凤捧起他的脸,深情凝视着他答应道,还用力地亲了他的脸。
佘琅柔声道:“妈,孩儿唱首歌给您听,好不好?”
刀白凤欢喜道:“当然好啊。誉儿想唱什么歌,你会唱的,妈也一定会!”
佘琅莞尔一笑,心道:“您会唱才怪,难道您也是穿越人士?”他伸出另一只手,让刀白凤莹白如脂的脖弯枕在他的手臂上,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与她脸贴着脸,耳鬓厮磨,一边轻拍她的脊背,一边轻声哼道:“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投进了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
刀白凤既惊又喜,将他搂得更紧,连胸前硕大之乳紧贴着他的胸膛也无暇顾及,眼波含情脉脉,纤手温柔款款,轻抚他的脸庞。从小就孤苦伶仃的佘琅,怎不感叹?有妈的感觉真的好美妙!此时的他全身心都溢满了浓浓的幸福感。
以往都是段誉伏在妈的怀里耍赖撒娇,今夜却是刀白凤枕在他的胳膊上,偎在他的胸前,猫在他的怀里,被他拥抱着,轻拍慢抚地疼惜着,浅吟低唱地哄爱着。被他搂在怀里的刀白凤,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无限的幸福拥抱着一般,那感觉好舒心、好安宁、好美妙……难以言传,无法尽述。
当佘琅睡着的时候,刀白凤依然默默凝视他那宁静的睡容,抚摩他那英俊的脸蛋,自己久久不能入睡。
佘琅虽然闭着眼睛,但没有一丝睡意。他才不会像段誉那样对待怀里的这位可怜女人,他更愿意将她视若自己的母亲来敬爱。
他的脑海里思绪纷呈,盘算着如何早日去琅嬛福地拿取武功秘籍,这对他太重要了!虽然他的搏击之术绝对不是花拳绣腿,但面对这个时空里、内功深厚的各个牛人,没有内功修为的他,简直就是大象前的一只小白兔,在大象的一踩之下,小白兔还不变成一滩肉泥?他这穿越游戏还没有真正开始,就出现“GameOver”,怎么对得起这一次万世难求的机遇?
让佘琅等个三五天?他现在简直就连一天也等不下去!偷偷跑出去,对他只是小菜一碟,他考虑到这一来一去就算毫不耽搁,最少也得三五天吧?要是三五天不见他的踪影,母亲岂非急死?佘琅暗道:“不成!至少要征得母亲的同意。”
佘琅转念一想:“万一母亲不同意,那该怎么办?留一封书信,再偷跑出去?这是万不得已的最后一个办法了。最好能说服母亲同意,怎么才能说服她呢?”
可是他能出得了镇南王府吗?镇南王府戒备森严,守备的侍卫又被高皇后特别吩咐过,能放他出去吗?就算他出得去,又怎么能在茫茫的群山峻岭中找到那个及其隐蔽的琅嬛福地呢?毕竟现在不是故事里的场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