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公度,你个王八蛋真的撇下我一个人走了?”
疲累的睁开眼,包公度嘴唇抖了一下,以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道:
“没得……被……砍死……倒被……被你咒死……”
李淦略放宽心的双手兜起包公度便往庙里跑,边嚷道:
“快!快包扎伤口!”
急步迎过来,巴子龙问道:
“李兄,包兄伤得如何?”
凄凉,却又是安慰的一笑,李淦道:
“就剩下半口气了……”
巴子龙细看包公度,旧伤加上新创,痛不痛别管,就只鲜血大概也流了几大碗。包公度的双目深陷,面色灰中透青,脸皮似是包不住他那溢血的嘴巴,有一半牙齿露在外面,浓稠稠泛腥的乌血,几乎把衣裤全染透!
摇摇头,巴子龙道:
“李兄,要快敷药,包兄不能再流血了!”
小心把包公度放在神案下,那面戈清松已叫道:
“记得昨日所带伤药全都用完,得辛苦几位兄弟去敌人身上找了,也许他们带的有……”
李淦第一个往庙外冲,边吼叫道:
“快找!”
于是,巴子龙、苗强、白文定、石敢、张召,几位伤势不重的全出动了!
不旋踵间,几个人还真的在庙外敌人尸本中找到不少刀伤药——
冲近庙里,李淦忙着撕开包公度上衣,老天爷,包公度左肩头上一刀,肩骨白森森外露,明显的刀口几乎把肩骨砍断……
敷药包扎,连着旧伤也重新敷药,包公度已沉沉睡去!
戈清松右大腿伤势比之左手背重多了,所幸他受伤后未再运力拼杀,如今敷上药,痛楚大减!
苗强的肩头也挨了一刀,刀口深可见骨,尚被削掉一片皮肉,情势所逼,他还是拼战至最后,但也流了不少血,如今也是躺在地上直喘大气!
白文定背上一刀也不轻,敷上药,反倒痛得他直流眼泪,直吸大气,情形与巴子龙差不多!
石敢这时坐在地上,他叹口气,道:
“江湖风云,随处是血腥场所,我们这一场搏杀,没得到为钟馗老爷制造麻烦了!”
张召问戈清松,道:
“戈堂主,小弟也觉得此处已不宜久留了!”
戈清松头,道:
“不错,江湖上谁都知道铁石心那个老响马十分宠爱的这位独生宝贝儿子,说不定铁石心会随后赶来!”
巴子龙道:
“以我们目前情况,只怕难以抵挡姓铁的雷霆一击,还是避一避为妙!”
戈清松思忖一阵,道:
“唯一担心的是二当家,万一二当家找来不见我们,那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