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如果白马镇那边弟兄们有意前来……”
君不豪道:
“不必,目前尽量叫大伙歇着,等我救回小姐再做道理。”
于是,陶勇与阿万未再驰入十里沼,拨马往西北,直驰三百里外的白马镇而去。
枫叶坡距离泰山镇没多远,但路万里带着一身刀伤又拉着三匹驮着他兄弟尸体的马,可并未进泰山镇,更何况泰山镇内的“褚家油坊”已化为灰烬。
绕道,路万里赶回泰山镇以西五十里远处的唐山,那已是日偏西了。
消息就在路万里被人架着走向山谷中的吊桥时候便传进寨的聚义厅上。
这时候也正是铁石心提着一根皮鞭子从后寨石牢里修理过段姬儿刚毕。
就在聚义厅前面,铁石心见“百窍通”水火匆匆走出来,那种惊怒模样还真令铁石心一怔。
水火走近铁石心,低沉地道:
“当家的,凤姐她中了姓君的道,被活捉了。”
铁石心双目喷火地道:
“听谁说的?”
水火指向谷口,道:
“一连两个坏消息,路万里带伤回来了。”
铁石心忿怒得面上肌肉扭曲,重重地“哼”了一声,道:
“我们所设下的计策总是比姓君的小子慢半步,光是我们派出人马接收‘百灵堡’原有的三州七县十八分堂,等到赶去便一个人毛也见不着,而我们——”
“百窍通”水火道:
“当家的,姓君的小子化明为暗,如不及时妥筹对策,把姓君的及时揪出来,只怕往后我们的损失更大。”
铁石心沉声道:
“路万里,把他找来。”
已经是掌灯时分,就在聚义厅上,当着“黑虎寨”的几个核心人物,路万里把枫林坡一战,仔细地说了一遍……
半晌,坐在铁石心左面的“百窍通”水火闭着双目不吭上半声。
“飞天虎”铁石心一拍桌子指着下首坐着的路万里,道:
“我问你,‘泰山镇’褚家油坊又是怎么回事?”
路万里沉声应道:
“听说也是姓君那王八蛋干的。”
铁石心怒道:
“我知道是姓君的干的,我在问你们知道褚家油坊被烧,为何不进泰山镇去,反倒是往东而去?干什么?”
路万里当然不会说是凤依依半夜会褚天彪那码子事,他略一思忖,当即道:
“五更天二当家得知姓君的烧了我们油坊,知道再去油坊无益,为了及时赶着追上姓君的,经过二当家研判才决定往东追去,哪会想到姓君的设下陷阱。”
铁石心双目厉芒逼视着路万里,道:
“姓君的说在大羊坡换人,可有什么约定?”
摇摇头,路万里道:
“没细说,但日期敲定五天,从今日正午算起。”
突的,“百窍通”睁开双目冷笑,道:
“我们如约前往。”
铁石心沉声道:
“你说什么?”
水火道:
“照姓君的所说,换人。”
铁石心怒道:
“那比杀了少朋还叫他难过。”
水火道:
“总不能不管二当家吧。”
铁石心再指着那张刚换新的桌面,道:
“可以另想他法,胜小玲绝不能再放她走出‘黑虎寨’,这一是我强调的。”
面皮一紧,但旋即一缓,水火对下面的坐的路万里,道:
“老路,我们都知道你们‘秦川四煞’对凤姐的忠心,如今凤姐被人掳去,你又失去三个好兄弟且又是带着一身刀伤,就先下去治疗吧,等有了决定再告诉你。”
路万里起身抱拳,道:
“当家的,路万里这身伤还死不了人,大羊坡可不能少我一份。”说完,施礼便退出大厅。
望着路万里走去,水火对铁石心道:
“‘秦川四煞’桀骜不驯,就是被二当家收服的。”
一旁的“人面蛛心”佟老古冷冷道:
“一物降一物,酸浆降豆腐。”
其实在座诸人全知道凤依依同“秦川四煞”的暗盘,不过认真说来,凤依依的第一位入幕之宾是铁石心,但自铁石心当年把段姬儿弄在石牢未获得段姬儿的心以后,未多久便又有了另外女人,这女人便是铁少朋的母亲夏之荷。
现在,“百窍通”水火向铁石心缓缓地道:
“眼前形势,我们非照姓君的话去做不可。”
连巴少雄也怒吼道: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