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话?”
君不豪道:
“当然说的心里话,不过……”
凤依依紧迫盯人地问道:
“不过什么?”
耸肩一笑,君不豪道:
“不过比之你凤二当家的可就差远了。”
凤依依道:
“怎么说?”
君不豪道:
“别的不说,单就拿昨晚而言,我这里忙乎得顺背流汗,为的是讨债,而你可舒坦,东后街的小楼上施展出浑身解数,可把那姓褚的吃得死脱,两下里一比较,我可就满身不自在了。”
“笑罗刹”凤依依不怒反笑地道:
“昨晚你可是躲在我的床下面喝露水了?怎的我没有发现,要不我定准会拉你上床的。唉!这方面你是觉着令人可怜,我的乖!”
“追魂老六”君不豪淡然一笑,道:
“也不尽然,君某只要看着褚家油坊被烧得一堆焦土,那比看你光屁股还令我赏心悦目,你说呢?”
“笑罗刹”凤依依双目煞气一现又隐地道:
“君不豪,你可别被我揪住小辫子,那时候我准会叫你尝到你连想也想不到的乐趣,那,嗯!何止是横生的乐趣,而是……”
君不豪伸手一拦,道:
“别逗,真有那么一天,那就算是‘缘份’吧。”他四下望了一眼,又道:“而眼前,只怕你没有这种机会了,因为你已经入了我为你而设下的牢笼,你走不了啦。”
尖声一笑,“笑罗刹”凤依依道:
“说说看,你准备拿我怎样?”
君不豪道:
“食之无味,杀之可惜。”
凤依依咭地一笑,道:
“错了!”
“追魂老六”君不豪道:
“何错之有?全是我心里话。”
“笑罗刹”凤依依款款走前两步,美妙地扭着细柳腰而露出要投怀送抱的样子,道:
“君不豪,虽是你心里话,可是也太不公平,你未曾尝过味道便硬说什么‘食之无味’,岂非过于武断?我可不同意,再说,你能杀得了我?”
君不豪沉声道:
“如果有必要的话。”
凤依依冷笑道:
“什么叫有必要?是不敢正面同我们一搏吧。君不豪,我老实告诉你吧,你设计把姑奶奶诱来,可巧,姑奶奶也正在找你,两下里勉强算是你有心我有意地凑在一起,什么账也全看彼此的诚意了。”
“追魂老六”君不豪面无表情地道:
“凤依依,你开始沉不住气了。”
凤依依厉声道:
“君不豪,你也渐渐失去了风度。”
君不豪沉声道:
“君某不否认有心,因为我见了你就如同冬天见了阳光,夏天喝了井边凉水,所以我是一心要见你,而且也要得到你。至于你有的什么狗皮倒灶之意,那是不能混为一谈的,这我可得事先强调。”
“咯”地一声脆笑,“笑罗刹”凤依依眯起媚眼,道:
“我的君二当家呀,你一心要得到我何不早说,你放心,我绝不同你狗屁倒灶,不信你就会知道,而且……”
君不豪哼了哼,道:
“凤依依,你在道上的声誉不提也罢,提起来,任谁也晓得你是人尽可夫,淫荡邪恶透了的骚货,可是这么的尽在君某面前拨弄,却反倒令我倒尽胃口,发呕三日。你形态姣娆,举止妩媚,言语淫秽,这些的总合除了强调你又低贱无德行,委实再没有半别的好样了。”
“笑罗刹”凤依依眸芒在变,变得如似向外喷出钉芒,而终于有如罩上了一层严霜似的,她尖吭地道:
“姓君的小子,你更不是个人物,典型的无赖莽汉加上标准的混账作风,拆穿了你又算老几?”
笑笑,君不豪道:
“和你这种穿裤子等于没穿裤子的臭货绕舌根,没得到费了我的一番精神。”
几乎与那棵枫树不相高下的“黑牛”熊霸,已憋不住地高声叫道:
“二当家说的对,别同这种一身骚的女人扯了,干脆你把她赏给我,由我料理吧。”
重围之中的路万里依然不惧地对凤依依道:
“二当家,局面如此,情势明朗,除了痛宰这批‘百灵堡’漏网之鱼,似已无他法了。”
凤依依双目直视着君不豪,她甚至全身僵了似的动也不稍移动地道:
“看来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