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陶勇望着远去的任三成,道:
“二当家的这一招我就有些不明白了。”
淡淡一笑,君不豪道:
“明是盯人,实是诱人,陶堂主,你明白了吧?”
哈哈一声洪笑,陶勇胖大的身子一挺,竖起大拇指,口口声声赞道:
“高招,高招,只要姓凤的女人露面,她会上当的,哈……”
这时,任三成已消失在晨雾里,而泰山镇上,从三更天关起城门,直到日出尚未开门,因为不少乡丁拎着刀在城内四下乱抓人,他们边抓边放,因为全是泰山镇的人,有名有姓有地方,不放人又怎样?
“笑罗刹”凤依依是四更天才在城内一阵阵锣声中惊醒过来。她施力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褚天彪,道:
“阿彪,半夜怎会有锣声?”
褚天彪把个大毛脑袋尽在凤依依两峰间左右晃,比个牛舌头还大的赤红舌头,直舐得凤依依“呵呵呵”的吸冷气,光景是又在呓语连篇了……
褚天彪“呜呜呀”地道:
“管他娘的锣声鼓声,便天塌下来老子也不管了……”
凤依依双手搂着褚天彪的牛腰,道:
“阿彪,你像是三天没吃饭的饿汉子,一个多时辰了,你也不歇歇……”
“呜……啊……”是褚天彪有口难言之音……
“嘭……”有人在擂那小楼下面的门——
凤依依再推褚天彪,道:
“有人敲门!”
褚天彪未动,却大声狂吼,道:
“滚,再扰大爷兴头,便宰了你。”
小楼下面有个气急败坏的声音,道:
“东家呀,不好了,油坊被人烧了,弟兄们同包管事被杀在仓库,惨呀!”
双手一撑,褚天彪只仰起身来,叫道:
“你说什么?”
不料,凤依依双掌用力,两腿一,只把个褚天彪落在铜床下面,她已拉过自己衣衫匆匆地穿起来,道:
“一定是,一定是……”
几乎愣在地上,褚天彪道:
“一定是什么?”
凤依依道:
“一定是‘追魂老六’君不豪干的。”
褚天彪一听,破口大骂道:
“他娘的,老子饶不了他。”骂着,一闪身就要下楼去,凤依依沉声道:
“你不穿衣衫就走?”
褚天彪不及多说,回头便抓自己的衣衫,乱七八糟的便往身上穿……
凤依依已走到楼下面,道:
“你自己处理吧,我回城外客栈了。”
也不等等褚天彪,凤依依早出了小楼,一晃身便自东边城墙跃到了城外面。
“笑罗刹”凤依依回到客栈,发现城外面也正有不少人在隔城观火,城门关着不开,想进城也不能。
翻墙回到客房里,凤依依略事端正自己,便走向“秦川四煞”住的房间,她这时哪还用得着先敲门?
施力推开房门,房间里没有灯,但外面的红光照得这间大客房的两张床上可清晰,四男四女,两个床上全是赤裸裸,什么样的架式全有。
凤依依冷冷道:
“该死的东西,火就快烧过来了,你们还……”
“秦川四煞”老大“飞鹞子”路万里忙推开身上女人,道:
“去,去,你们快滚。”
两张床上的四个女子哪敢多说,忙穿了衣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