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副堂主。”
任三成立刻道:
“属下在。”
君不豪望望门外,立刻低声道:
“这泰山镇你可是熟悉?”
任三成忙应道:
“属下来过几趟。”
“嗯”了一声,君不豪道:
“趁着没关城门,赶着摸到城内后街踩踩路,顺利的话我们三更天下手。”
“花豹子”任三成立刻起身道:
“属下这就立刻去。”
打横里,“飞花公子”白文定一拦,道:
“二当家,你等等。”
“追魂老六”君不豪道:
“白副堂主有意见?”
“飞花公子”白文定的炯炯眸芒一闪,道:
“二当家,早些年属下也曾到过这泰山镇,虽然这二年没再来,可是道路我还摸得清。任副堂主常来,难免不会被人认出来,倒应由属下去,如何?”
任三成笑道:
“我只是去踩踩路,又非搏杀打斗,更何况又是在夜间,应该不会有人认识我吧。”
白文定笑笑,道:
“那可难说,人若倒霉,睡在床上也会被人掐死,喝口凉水也会被呛死,小心总是好的——”
哈哈笑着,任三成道:
“我会那么倒霉?”
君不豪头,道:
“白副堂主的话有理,再说任副堂主最近还同敌人遭遇过几次,小心些原是应该的。”
“飞花公子”白文定遂匆匆走出“泰山客栈”,顺着小街走过城壕,往泰山镇城门进去。
白文定进得泰山城顺着城墙边往西面转,没多久他便到了后街,就在一大片房舍北面,那儿有个空场子,老天爷,空场子这时候可不空,场子上足足排放了三百多只大油篓子,宽两尺高五尺,足可以装满一百斤。
场子另一面是一排高大房舍,从这些高大房舍中,正传出“轰隆”声不绝于耳,光景是油坊正在榨油。
就在这排大房舍的对角地方,另有一个大门楼,白文定摸黑过去看,见门楼下面排的四盏大西瓜灯上面,各写着大红字,顺序从右往左,是:
“褚家油坊”。
白文定冷笑地自语,道:
“什么‘褚家油坊’,根本全是铁石心的。”
白文定就在“褚家油坊”四周看了一遍,发觉油坊的伙计们忙进忙出,有的在场子上提着灯笼找油篓,有个大汉还在不断吆喝着,每说一句话前面三个字就是“近你娘”,标准的鲁西语——骂人的。
绕到“褚家油坊”后面,只见是个菜园子,直直的种到城墙边,那面已是离西城门口不远了——
斜刺里,一条人影迎着白文定走过来,喝道:
“朋友,你干什么的?”
白文定猛的一怔,想着这人身法可真快。
耸耸肩,白文定笑道:
“送黄金来了,哈……”
那人还真一逗,道:
“黄金在哪儿?”
“飞花公子”白文定坦然一笑,道:
“老乡,我哪儿来的黄金,我是肚皮憋的慌,找地方想松散松散,说得好听是送黄金,简直的就是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