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我却已记不清自个到底挨了多少军棍,迷迷糊糊间,好像意识都失去了,只知道在每次军棍落下的时候,背部和臀部都会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到最后仿佛也麻木了,人不知不觉地晕迷了过去。在人晕去的前一刻隐约记得有张熟悉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跟着便不省人事了。
“住手!”似乎是带着哭腔,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公孙瓒之子公孙续,他想出手阻止正在向我施刑的兵卒,可那些人又哪里会听他的话。公孙续想要闯进中军大帐之中,却又被帐前甲士拦住。公孙续无计可施,干脆在大帐门口跪了下来,他这一跪,身后跟着他来的一大群人也纷纷跪到在地。
若非是这般表现,那些所守之卒定是以为他们打算造反了。“爹!算孩儿求你了,把子龙大哥放了吧!”说着在“咚”“咚”“咚”地在地上叩了三下。
“前将军,‘白马义从’全体将士请求放了赵将军!”也学着公孙续的样子,重重地在地上叩了三下。
“有什么过错,赵子龙将军手下亲兵愿和他一齐受罚!”说这句的是我手下亲兵,不知道是否是“赵子龙”三个字刺激了我,或者潜意识里我也真将自己当成了赵云,迷迷糊糊中又清醒过来。刚好在这一刻,哪报数的兵卒刚好数到“八十”,他回过头大声对中军大帐喊道:“禀告各位大人,八……十军棍处罚完毕!”不知为何,他的声音竟带着一丝颤抖。
“你们干什么?”我强自支撑着想站起来,没想到稍稍一动,全身上下就传来一阵揪心之疼,刻骨铭心。我不由得抽了口凉气,额头间却冷汗直冒,稍稍起身,又重重摔在木板之上,我用着虚弱的声音向着的手下亲兵喊道:“他们这是做什么?”向着他们处看了一眼,“难道你们忘了我对你们说过?‘男儿膝下有黄金’的话了吗?都给我起来,像在大老爷们儿,少在这儿哭哭涕涕的,尽给我丢人现眼?”我尽量像表现得轻松些,哪知道,我稍微大声一些就牵到了伤势,脸上仿佛痉挛般,肌肉僵在了一起。
田豫率先站了起来,田鹄一边站起,一边说道:“将军你别在说话了,我们都依你还不行吗?”说着向前后左右打了个眼色,“算田小子求你了。”看着众人站了起来,我脸上露出几分欣慰之色,不过,因为伤势的缘故,笑得却是十分勉强。
“他可是认罪?”大帐中传来公孙瓒冷冷地声音,“若是未认,继续……”后面的话未道尽,一个声音冒了出来,“慢着!”帐外提着军棍的士卒有些手有足无措,各自望了一眼,还是选择了不动手。而帐外跪着的和站着的一大堆人,一颗心却几乎都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