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如此,这种男人的执拗,要时候比女人更固执,我不知道他们此刻心中是怎么想,但我心中清楚:若是放任“陷阵营”这般肆无忌惮地横冲直闯过去,任他贱踏营寨,残杀同泽,打死我都做不到无动于衷,选择冷眼旁观,即便是做到了只怕一辈子都会在噩梦中渡过。虽然不知道为何明知希望渺茫,还是和我一样选择这条不归路,在他们眼中我却看到了应该在男人眼中看到的东西。
“全速前进,赶在他们到达寨营前布置好一切!”既然每个人心中都作好了自己的打算,我不再多言,传达了我的下一步指令。“驾”各自在自己马背上重重地拍上一记,或是打上一鞭后,全军再次启动起来,一时间,烟尘滚滚,无数马嘶声鸣响长空,而这句队伍却是安静得可怕。
说来有趣,两支本是敌对的队伍隔着数丈的距离,并行不悖,却没有一人对方施加一刀一剑,或是放一箭一矢,双方人马都是拼了命的赶,一个劲儿地想赶超对方,纷纷把马速提至极致,仿佛在众人瞧来,只要能超过对方一丝一毫,都为己方多添几分胜算。特别是“陷阵营”一方,似乎先前所受的所有窝囊气都全部发泄到了自己跨下座骑身上,听着“驾”“驾”之声不绝于耳,陪着马儿的声声哀鸣,我倒有些可怜起他们座下马儿起来。
虽说他们跨下座骑皆是西凉良驹,脚力和耐力都是超凡,可是披着这身厚盔重甲,想到跑得快,无异于是想要“马儿载得重,又要马儿跑得快”,未勉有些太过强马所难了。尽管马儿亦是披着厚甲,可看着“陷阵营”中人个个咬牙切齿,像恨不得把前方超过他们的人生吞活剥般,鞭鞭着实落下,马儿嘶鸣不绝。
我们这边却是另一番景象,“白马义从”座下之马皆是良驹,加上“白马义从”中人个个马技精湛,眨眼之间,就把“陷阵营”远远地摔在了后面,尽管“陷阵营”这边把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可惜的是在跑地是他们座下马儿,而不是他们再跑,况且着上这么一身厚重盔甲,就是像快也快不起来。
而剩下的人所骑之马参差不齐,有好有坏,骑着好马的或是马技不俗的皆紧跟着“白马义从”后面,至于骑着次马的却是远远地坠在了后面。出发前我特意嘱咐过,不用特意等谁,只须全力赶回空寨大营,作得一番准备也好。想来“陷阵营”亦是猜测到我们所想,所以才会这般不要命的奔赶。我方后面之人的马儿虽然差上了一些,好在我们都是轻装从简,比起“陷阵营”中人轻松了不知多少倍,尽管一开始因为“陷阵营”全力提速,彼此差距看不太出来,可行过得一短距离之后,差距便渐渐拉了开来,一方面是“陷阵营”这方的马儿一阵急奔之后力气不继,一方面却是我方后面之人看着绝尘而去主力大军,谁也不想落后太多,成为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