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一个字冷冷喝出。我率领的“白马义从”宛如一条黄色长龙般奔袭而过,一轮奔射,动作整齐划一,数千支羽箭纷纷落下,像是无数飞蝗径奔向“陷阵营”中人,“陷阵营”像是完全被这阵箭雨吞没了般。一阵箭雨过后,却不见有人落马,只是稍稍阻了下对方前进的势头。
我们这边箭雨方过,另外一边田豫的声音响起,又是一阵箭雨落下,尽管比起先前那阵箭雨少了几分威势,稀稀疏疏,打击面显得太为分散了。但在田豫指挥下,张扬散兵能做到这般却也属难得了。两次“齐射”并未给敌人造成如何损害,只是稍稍一滞,对方又继续踏上了征程,对于我们,他们就好像视而不见般。这两次“齐射”攻击,比起故意引诱他们追赶击,然后反身射住对方阵脚,效果大打折扣,好像他们已然有了准备了,甚至只是微微地滞缓了一下速度,连座下良马四蹄一步也未停下过。瞧得这般状况,我不由得暗皱起了眉头。
突然,一人一马,直接闯进对方阵中,也不见对方阻挠,对方只是全力挺进,好像完全把我们忽略了般。
我瞧得分明,这赶来之人,正是“燕人”张飞,看来他像欲借闯阵吸引对方注意力,忒大胆了些,可是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居然对睬也不睬他,就像是没发现他这个人的存在般,我暗呼了口气,看来对方已经是打定注意要拔营攻寨,不再管我们的骚扰了。
“怎么办?”张飞大老远就叫道:“田小子叫我带话,这样下去不行!”这家伙倒也挺能混熟的,没想到这么会功夫就叫上田小子了。田豫说得也却也没错,和我几乎想到一块去了,这般下去的确是于事无补,这回对方是“吃了称砣,铁了心”不和我们纠纷,又能有什么办法呢?难不成硬生生地扯上和人家干上一架?我不禁心底有些犹豫了,这样做也无不可,我只是在心下计算着这般做法胜算有成分,亦或是一分没有,和送死没什么区别。我倒是隐隐有些佩服田豫的知人尚任,那边他自己走不开,他却是清楚张飞武艺不俗,故意派他送信,硬生生从敌阵中闯过,以借以吸引对方注意力想必也是他出得主意,可惜的是人家不上当。
高顺看着身上如影随形的两只队伍,高顺心下暗笑:既然避免不了,就让我们来次堂堂正正地决战好了,只是这样的决战绝不会存在所谓的公平,只有有赢和输。“常山赵子龙”,这似乎最大的讽刺,不是吗?刚才还是你牵着我的鼻子跑,现在就轮到你跟着我的**后面跑了,我到要看看究竟还能有什么手段?如果你仅仅选择想个懦夫般躲起来,只是旁观的话,那我就可以放心的贱踏着各处营寨了。高顺最后看了一眼跟着两旁欲舍不去的我们,下令全军全力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