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三个字,并无过多交待!这段时间来,我和三千“白马义从”早已有了默契,也不等我交待究竟是什么事,三千人各自一声发喊,纷纷跟在了我后面。心中未曾有一丝疑虑,仿佛前面即便有刀山火海,也会陪我一起闯过。看来此刻的公孙瓒将军,脸上已然升起了一条黑线,直蔓延到了额间太阳**位置,一直觉得郁闷不已的刘备注意到了这,嘴角浮起一丝狡猾的笑意。
“俺老张也却看看,”这张飞果然是个混人,也不管我们同不同意,厚着脸皮跟在了大军之后,刘备和关羽虽脸显惊色,却也没有拦住他。
一路左冲右突,好不容易绕到了大军后面,在如此乱军中突出,实非是一件容易之事,即要防着敌军,又怕误伤了自己一方的人,好在“白马义从”所有的马上功夫都不是盖的,不和敌人交战,一路到也顺底。不过奇怪的是,这一路行来,很少看到敌军出现,几乎都是自己人乱成一团,我心下暗自纳闷,同时也隐隐证实了自己猜测却是不假,若说敌人人多的话断不是眼前的局面。
绕到了后方,眼前所见,却是让我和所有“白马义从”吃惊不已:混乱的之局越演越烈,已经被对方冲跨了两个营盘,首当其冲的是王匡所部,我们目下所处之地就是王匡原来驻防之地,此刻看来,一地狼籍,到处是人,不过却是死人。断肢残体,随处可见,营帐早已经冲散,四处还隐约见着有零星火光,也不知是何处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之声,也黑夜之处也辨不出是出自保方,我莫名地觉得一阵心酸,却更多的是无奈,这就是战场,个人生死又算得上什么呢?
我看了看各自发呆的“白马义从”,显然每人尚自沉浸在眼前所见所闻的震中,这番景象确实太出乎我们意料之外了,纵使是长征征战在边塞的我们。“将……将军……,这……”我听见这声音,回头一看,正是田鹄。我心下微微一叹:没有平时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子,却也变成这般了。我回过头一狠狠向他瞪了一眼,他表面得如此失态,却有绕乱军心之言。
田鹄被我这么一瞪马上恢复了常态,不敢再多有言语。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一路上未曾说话的张飞终于再憋不住,震惊于眼前所见,“这不会是王匡……这家伙自己拆了吧?”“这是异族的劫掠手法,只是如此手段比起异族有过之而无不及。”说话的正是田豫,“所过之处,果真是夷为平地,寸草不留。”我看了田豫一眼,他之言语,虽有夸大之嫌,却也不无道理,这一偌大的营盘,果真很难找出一个完完整整的活人。
“走!”
我冷冷地丢下一个字,拍马走在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