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进透进圆之中,竟然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没着枪身透过我手臂,再传回我大脑之中。我居然能清楚查觉这圆弧之中的力道分布,此刻,吕布大多数力道都集中在我银枪枪头附近,一旦我稍有异动,吕布定会将这些力道转化未吸引之力,而圆弧两侧所布之力相对溥弱。我尚自沉浸在这种特别的感觉中未抽身出来,然而,吕布见我久久未发力相夺银枪,已觉不耐厌起来,他哪里知道我此刻沉浸在一种奇妙的境界中连我自己都不自知。
我感觉自银枪上来银枪上传来的吸力渐渐加大,我微有些吃惊,说也奇怪,我居然也不觉得怎么害怕了。我猛然浑全一震,像想起什么,不错!那种感觉……,刚才传过手心的正是“方寸之力”!虽说这“方寸劲”早在出征之前就已经练成了,好像自己除了用之射箭之外,并未用于枪术之上,不经意地施将出来,万万没料到竟会有如此神效。
就在我恍然大悟间,我感觉自银枪传来的吸力有增大不少,我心中一紧,心知再耽搁片刻,我就再难脱身。我试着“方寸劲”卸去,银枪攸地一滑,像是水底游鱼般,滑到圆弧边侧,跟着银枪一抖,碗大的枪花应孕而生。好看的圆弧边缘,突然迸出这么朵碗大的枪花,说不出的神秘诡异,仿佛是天边彩虹身旁,飘来一朵七色云彩,说不出的美丽动人。
只是这动人的刹那,只维持了瞬间,在枪花应孕而生的一刻,圆弧湮灭毁亡的命运却是注定了。
“糟糕!”看见我不明智地选择抽枪而退,反而驭枪透进了圆弧之中,关羽脸色大变,“巩怕要吃大亏!”张飞木立当地,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关羽说话,只是有些楞楞地看着我地上的半截段枪,仿佛到此刻他还未想明白:我和吕布明明斗得好好的,可长枪为何突然间就折成了两段。
“吕布那小子玩阴的,那小子败局已……”张飞边说着间,边低下了头,似乎对场中争斗已经再提不起兴趣。
谁料这个“定”还未出口。“咦!”一声意外的惊叹传自关羽口中,张飞抬起头,顺着关羽的目光看去,一脸的惊异,一张大嘴张得几乎可以塞进两个拳头,眼中尽是不可思议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