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吕布一声发喊,方天画戟劈头盖出,夹杂着呼呼风声,似将周围空气撕裂一般,其势若猛虎下山,威不可挡。我心中思量着不能硬接此招,看清楚吕布方天画戟来势,暗叫了声:来得正好!拨马变走,欲避开此招。吕布大喜,见我不敢硬接,仗着跨下赤兔马快,若我想逃,又岂有追不是之理?
方天画戟又加上了几分力道,虽未回头,闻着似鬼哭狼嚎般的凄厉风声,自是再明白不过吕布此刻好想,这也是我怕期盼的。
我拨马还行得一箭之地,吕布赤兔已从后面追将上来,赤兔马居然如此神骏,虽心中有所准备,但还是难免有所吃惊。吕布又是一声大喝,没有未回头,我已经感应得到吕布方天画戟就在我后面脖子位置,方天画戟的荡起的戟风,割得我脖子隐隐生疼,我咬紧牙关,心知两人距离还不够近。
等吕布天方天画戟快盖过我头之际,我面露喜色。
“着!”
我急咤道,也未多看,回枪便刺,这招“回马枪”靠的就是过人的眼界。既要迷惑对手,自然不能轻易回头。吕布正要得手间,突然觉得一道劲风扑面,还尚未完全明白过来,可天生的直觉告诉他这乃危险的征兆。此枪奋力刺出,我用上了十二分力气,虽然我是第一次施展这“回马枪”,可使将出来,甚是得心应手,丝毫没有生疏的感觉。
须臾之间,吕布脸色数变,眼见方天画戟从我头砸落,他几乎可以想象下一刻我是什么样子:破头血流,脑浆四溢。眼见功成,又岂能成半途而废?九仞之山,又岂能功亏一篑?此刻,吕布犹豫了:此戟是继续砸下,还是回砸碎自保?连他自己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