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回头一想,这事儿中午的时候就田豫就来想我请示过,“是忘了交待他们夜里巡视的时候换成两拔……”公孙传令饶有兴致地看着胡乱猜测的我,好半天也开口道:“这些将军都做得很好,不是关于军中之事。”他这么一说,我更是纳闷了:如果不是军中之事,他又会因什么事来找我?按理说此时军中我虽表面上是先锋大将,可“白马义从”的大小事都归他管,除了军中之事我能和他产生交集外,我实在想不通我和他之间还有什么关于军外之事?
突然,我心中一跳:莫不是因为白天我私下派发给手下兄弟饼这会事儿……
“二将军交待下来的事情!”看着脸色变换不已的我,想必他也清楚我又是想歪了,只这么简单从他嘴里迸出几个字。可这几个字却是让我心头一震,我终于想起他是因何事找我了,“这段日子可别想偷懒,我可叫了公孙传令帮我盯着,监督你每晚研读一到两个时辰的《孙子兵法》,才能放你睡觉”,公孙越将军的话犹在耳边响起。“对!应该就是这会事儿了。”我心下暗自琢磨着。
公孙传令看了看满身疲惫的我,甚是不好意思的道:“其实我也不想在将军就寝之际来,打扰将军休息,”顿了顿,“其实,将军所言非虚,行军这档子事就是这般,要非夜里睡得安稳,白天何等想吃得消。不过,二将军交待下来的事情,在下自然是不敢怠慢了,还请将军原谅这个……”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不好意思起来,本来公孙越将军交待下来的事情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忘的,只是这一阵子忙活的事太多了,再加上这会儿身心俱疲,哪里还记得起钻读兵法这回事来?我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道:“瞧我这记性,这事儿怪不得公孙大哥,这事还是应该怪我。”我看了看被公孙传令拔得发亮的油灯,料想今晚是无论如何多躲不过了,“这本来就是二将军为我好,倒是我自个儿……”打了个哈哈,连忙从地上站起,这身笨重的盔甲,倒是习以为常了。
在油灯处坐了下来,从怀里掏出得自公孙越将军的那本《孙子兵法》,仔细看了起来。开始还装得似模似样,可是面对满书不知言何物的东西,任你精神再好,多看一会儿也定是乏起困来。何况此刻的我眼皮只想合扰,才撑过一刻钟,就有乏困的迹象,眼皮越来越重,我偷偷看了一眼在旁监督的我的公孙传令,他竟然精神奕奕,一丝看不出有乏困的痕迹,我心中好是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