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妙香叹道;“人生在世,虽然都离不了名利和恩怨,但我总认为应该以诚信为先,人家张哥哥井不想杀你,但你却两次乘人之危下手,说起来实在有欠光明……。”
莫淑贞手腕微抖,剑尖又刺进少许,厌会道:“我只要能够报仇,管他什么光明不光明?”
尚妙香口中说着话,其实暗地却在想法子救定远,地道甚窄,仅以可容两三人,由于她和莫淑贞站的太近了,她耽心自己只要一动,莫淑贞便会对定远骤施杀手,是故她想一边利用说话施住莫淑贞,一边慢慢从墙壁上摸索,看看有什么机钮,能够把眼前劣势转变过来。
但是她暗暗摸索了一会,什么都没有发现?而莫淑贞却于此时将剑尖往前逼进去,她只见定远身子动了一动。
尚妙香大叫道:“莫妹妹,我求求你不要杀他,要杀就杀我得啦。”
莫淑贞冷冷的道:“你是她未婚妻子,自然可以替他死,但我要的却是他的命!”
定远大怒道:“你要杀就杀,何必多说?”
莫淑贞冷然道:“我要慢慢的折磨你,等你筋疲力尽之时再下手,哼哼,到那个时候,你才知道被杀的滋味。”
定远想不到她手段这么毒辣,不由长长叹了口气,想起师仇未报,血剑又已失去,自己若骤然死去,只怕在九泉之下也难以瞑目。
他脑中想着,忽觉上压力越来越大,最要命的还是莫淑贞的剑尖抵住身发出的刺痛感觉,一个失神,“轰”的一声,巨石突然沉了下来。
尚妙昏见状,赶紧奔上去相助定远托住。
定远叹道:“尚姑娘,士为知已者死,你这样对我,我死也瞑目了。”
尚妙香道:“傻哥哥,快不要说这种话,只要你答应爱我,我会陪你死的。”
定远大受感动的说道:“生时不能对知己,我死后也爱你的……。”
莫淑贞酸溜溜的哼了一声,宝剑突然刺进两分。
定远身子一阵抽搐,手上松了一下,尚妙香那里得住上大石,娇躯也跟着一阵摇晃。
莫淑贞大感得意的又将宝剑向前一送,说道:“你们谈情说爱呀,哼!我看你们还能说多久?”
定远身背衣服已被划破,莫淑贞用剑尖抵着之处以流出血来,但他仍在不顾身的用力往上一托,藉以减少尚妙香那边的压力。
尚妙香长长透厂口气,说道:“我现在总有一个情人,你呢?你只要杀我们,我们做鬼也要你找不到男人!”
在此时此地,她本是愤极之下说这句不相关的话,但莫淑贞却听的怔了怔,问道:“你不是说他是你未婚夫吗?”
尚妙香得意的道:“早先不是,现在可是啦,张哥哥,你说对不对?”
定远道:“对!我们在阳间不能结为夫妇,到阴间也要白头偕老,唉!阴间大概总不会有什么恩怨仇杀了吧?”
他究竟是少年心情,大难临头之际尚说出孩子话来,忽然想起一事,忙又问道:“尚妹妹.我们现在是未婚夫妻啦,我问你一件事你帅父究竟把我梅玲师妹带到哪里去了?”
尚妙香怔了一怔,道:“你还没有忘记梅家贱人?”
定远叹道:“唉!不是我没有忘记,说起来话就太长了,在童年的时候,她对我很坏,曾将我推下山谷,她现在对我好了,但是我仍然不愿和她相认,我恨她,但是我也很可怜她。”
尚妙香道:“那就算啦,还问她做什么?”
定远摇摇头道:“不,在小洪山下你师父的死牢之中,她曾流泪对我后悔,我那时仍不和她相认,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我临死前想知道她是不是还平安活在世上?也聊表一心意。”
说罢,随又把自己早年的事说了出来。
尚妙香听后大受感动,说道:“据我所知,我师父是不会杀她的,只不过挟持她做人质,到另外一个更厉害的地方,然后叫你前去要人。”
定远“哦”了一声,道:“只要她还活着就行了。”
他知道自己不久人世,并不愿深究下去,此刻身背的血已越流越多,虽是两人共一块千斤重石,但他承担的力量远比尚妙香要重的多,时间一久,他固然已经不济。
不知如何?他忽然觉得莫淑贞低住自己的剑尖已经离去,连忙回头一看,只见莫淑贞握剑的手垂着,两眼茫然向前望着。
尚妙香也发现了,两人心中都大感惊奇,不知莫淑贞忽然之间为什么又将宝剑缩了回去?
只是定远也没时间去想,精神突地一振,奋力一,喝道:“尚妹妹赶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