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是在暗加调息,但莫淑贞三人却是震于定远身手。心中七上八下,一时之间不敢出手。
此情此景,只有暗中的尚妙香最是明白,她见定远重伤之后还能将对手挫败,这种神怪武功当真天下罕见!她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心中热爱定远之念越来越深了。
摹然之间,忽听林吉生大喝道:“嘿!这小子真个伤了,他在调息!”
袁广玉冷然道:“不错,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一声大喝,当先洒出一剑。
林吉生和莫淑贞更不敢怠慢,双剑齐出,宛若游龙似的交剪而出,三把宝剑一齐向定远攻到。
要知若在平时,莫淑贞三人谁也挡不了定远几招,只因定远受了重伤,刚才一阵狠拼,伤势又发,虽经养息,仍无补于事,所以不敢大意,他有了这层顾虑,挥出的剑式远不若以往威力。
对手三人一意抢攻,都想置他死命,招式配合的十分精密,此上彼下,此攻彼守,定远只被迫得连连后退。
转眼过了二三十招,四人拼合搏敌,已有半个时辰。
定远伤重未愈,这一拼力抢攻,胸间疼痛也越加剧烈。
但他天生有种傲骨,仍然拼命苦撑,手中剑光时弱时强,他狠拼时强提真气,有时真气一散,便又处于劣势。
尚妙香在暗中见了,芳心不觉大震,暗道:“张定远不行了!”
她心念转动,人也悄悄掩到门角。
四五十招过去,定远越加不支,他心中虽然不服输.可是精力已尽,他“嘿”的叫了一声。
手中剑光暴伸,敢情他已用尽最后力气,将血剑十二式中之一记杀着“血剑震四海”使了出来。剑风银雨,照得半个墓穴通灯明亮。
他重伤之下出手,就是有再好的内力也难以支持,是以这把杀招使出,还不到原来功力十分之一。
袁广玉大叫道:“强弩之末,还敢逞凶么?”
说话声中,脚尖一,人已飞弹而起,一剑当头洒下。
林吉生一声冷哼,威力无比的夹攻了一剑。
莫淑贞把剑一提“唰”地一声,血剑直向定远手中长剑削去。
定远大吃一惊,“蹬蹬蹬”退了三步。
他这一退,差不多已退到尚妙香所站位置,莫叔贞三人同时一声大喝,再度欺了上来。
定远只觉五脏翻腾,但他仍强提一口真气,宝剑一挥,陡然使出了一记杀着“血剑震八方”。
血剑十二式,招招精奥无比,变化之多,不可偏数,定远用尽最后一口力气攻了剑,虽在精力和伤势都有所不及的情形下,但见剑光一盘,“嘶嘶”剑气之中,对方三人只觉冷气拂面,连忙退了一步。
定远陡然使出绝招,威力大的出奇,连他自己也吃了一惊,呆了一呆,真气一散,“哇”的喷出了一口鲜血。
他两眼模糊,身子也软软欲倒。
尚妙香大惊,心想定远已把对方击退,为何还会吐血?莫淑贞大叫道:“咱们再上,他真的不济了!”
说罢,一剑飞洒而至!袁广玉和林吉生的双剑也交剪而至,刹时剑光大起,再度将定远卷了进去。
定远始终只凭藉着一口真气出手,此刻真气一散,再看对面三人之时,只有三个模糊的影子了。
他这时已是油尽灯枯,为势所迫,宝剑一封,只听“呛”地一声,宝剑已被对方震在地下。
定远心头一沉,知道自己这下只要被对方任何一人所伤,都无生还之望,师仇未报,不由重重叹了口气,再度退出两步。
对方三人哪里肯放过他.剑式再起,每个人几乎都攻出了三四记杀招!剑光盘绕之间.莫淑贞突然发现暗中站着一人,叫道:“噫!原来是你?”
她的剑式顿了一顿,林吉生和袁广玉忽听他一惊叫,刺出的剑式也不由一顿。
定远本想闭目等死,哪知就在这时,忽觉一双纤纤玉手卷了上来,他情不自禁向后倒去。
莫淑贞娇喝道:“尚妙香,你敢捣鬼?”剑招一紧,就地洒了过去。定远已陷于昏迷状况,全身毫无反抗之力,但他仍知自己躺在尚妙香怀中,本想叫她赶快逃命,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眼看莫淑贞一剑刺到,尚妙香和自己都要伤在剑下,哪知就在这时,倏见尚妙香娇躯一退,自己也被带的退了出去。
只听尚妙香冷笑道:“他是我未婚夫婿,我才不准你们伤他呢!”
右手一旋,一阵轧轧之声随之响起。
莫淑贞大怒,飞身前扑,哪知她刚刚奔到门边,突听“砰”的一声,石门已然关上。
袁广玉和林吉生俱是大怒,连连出掌轰击,只听“砰砰”数声大响,两人反被震回数步!莫淑贞叫道:“这石门重逾千斤,用强不成,咱们也可找路追去!”
袁广玉道:“不错!那小子重伤已然,就是逃上天上,咱们也不能放过他!”
莫淑贞满脸杀机,一打手势,三人便从另一条路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