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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化敌为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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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笑笑见到祖父闻仲与黄飞虎皆对姜惑态度和缓而尊敬,不禁大奇,百般追问缘由,三人皆笑而不答,仿佛有着共同的秘密。她其实早就对姜惑的武功暗暗佩服,只是因为几次交往皆不欢而散,才一直赌着气。此刻嘴上虽然仍是对姜惑讥讽嘲笑不休,望着他的眼神已然少了一分嫌恶,多了三分敬重,更隐隐觉得这倨傲的神秘少年身上有一种不可思议的能力。

第二日,太师闻仲上书启禀纣王东海平灵王之事,请兵二十万剿乱。纣王这几日对闻仲不胜其烦,巴不得他早日离开朝歌,当即准奏。闻仲兵选将,即日启程径直往东海而去。

纣王闷了几日,好不容易等太师离朝,当夜便将费仲、尤浑两人赦出牢狱,又与苏妲己在鹿台上大宴群臣百官,黄飞虎等苦谏无果,只得郁郁陪座。

到了二更时分,苏妲己声言不胜酒力,先回宫安歇。其实她这千年妖狐时常要先靠吸人元气修炼,方能保持容颜不衰,待到了深夜,便要现出原形到朝歌城中吃人。

武成王黄飞虎心事重重,无意酒宴,勉强挨到三更便请辞纣王,抱恙退席。谁知黄飞虎才出了午门,忽听到些奇异响动,又见头上妖风大作,尘土飞扬,隐约有一物张牙舞爪从空中飞过,妖声慑人。身边众兵士齐齐变色大呼:“有妖精。”

黄飞虎英武过人,何惧妖魅,赴宴未带刀剑,便折下一树枝丢去,险险掷中苏妲己。苏妲己大怒,她亦是酒酣半醉,自恃妖法过人,欺黄飞虎手无兵刃,竟凌空朝他扑来。

黄飞虎恰好身边带着闻太师从北海带来的金眼神莺,急唤左右放莺。

那金眼神莺乃是北海异禽,双目如灯,专克妖魅。飞至空中,认准苏妲己方位,铁爪抓去,正抓中妖狐的右脸。苏妲己一惊之下,酒也醒了,不敢再做逗留,急急飞回宫中,对镜施术治伤。她能迷惑得纣王对自己言听计从,靠的就是这一张百媚横生的容貌,今夜却被黄飞虎放出金眼神莺所伤,自是心头愤恨难消。

武成王黄飞虎权高位重、刚直不阿,又掌有军权,苏妲己对他本是颇有忌惮,从不敢轻易招惹,但经此一事后,不免记恨于心,图谋伺机报复。

且说姜惑当夜得知费仲已被纣王赦出大牢,心中不满亦无可奈何。他寻思自己既已答应了闻仲与黄飞虎之请,如果再住在费府中不免惹人诟言,当即收拾东西打算趁夜离开费府。

谁知才出费府,已感应到被人跟踪。他不以为意,悠然在城中左绕右转,哪知对方武功颇为高明,一时竟无法摆脱。姜惑心生一计,加速疾奔,突然拐入一巷道,藏于暗处。

但见一人身穿夜行黑衣,面蒙黑巾,急急跟来,到了巷道中却失了姜惑的踪影,一边东张西望,嘴里还嘀咕不休。

姜惑看对方身形颇为熟悉,再听到声音已辨认出来人身份,忍不住悄悄走到蒙面人身后,哈哈一笑:“如此夜深人静,闻姑娘不好好休息,竟还在城中闲逛,果然好雅兴啊。”

这蒙面人正是闻笑笑,闻言反被姜惑吓了一跳,拍着胸口道:“你吓死我了,搞什么名堂?”看她理直气壮的样子,似乎理亏的是姜惑。

姜惑微笑道:“这也正是小弟想问的,不知姑娘偷偷摸摸跟踪在下,有何目的?”

“呸!谁偷偷摸摸了?”闻笑笑一把扯下蒙面黑巾,装腔作势地望着天空,“我正在赏月,恰好遇见了你,就顺便看看你想做什么坏事。”看来她倒不隐讳跟踪之举,只是不接受“偷偷摸摸”的描述。

姜惑心中好笑,料想闻笑笑瞧闻仲与黄飞虎对自己看重,所以好奇地来打探虚实。也不说破,耸耸肩头:“既然如此,姑娘便继续赏月吧,小弟继续去做坏事,就不打扰你啦。”

闻笑笑双手叉腰:“站住。半夜三更你要去哪里?”

闻笑笑的语气中不乏命令之意,若是平日姜惑定然反唇相讥,但现在看在闻仲面子上不与她一般见识,淡然道:“只许姑娘有心情赏月,不许小弟恰好也有心情散步吗?”

“嗯,我自然管不着你。不过……”闻笑笑放缓语气,指着姜惑背后的包裹,掩唇道,“不过我倒是第一次见人背着行李在半夜散步呢,姜兄行事果然与众不同。”

姜惑忍不住露齿一笑,自嘲道:“从小大家都说我是个怪人,闻姑娘想必早就如此认定了。”

“哈哈,你太小瞧了我啦。我小时候最不喜欢像普通女孩子一样学习女红、烹技,五六岁时就常常和几个小家奴去捉鸟爬树,后来年纪稍大了些,父亲便不让我出府,说什么有辱门楣。哼,我才不管呢,就半夜偷偷翻墙出去玩,过了好几个月才被父亲发现,气得要打我,幸好有爷爷护着我。久而久之,大家也都视我作怪人,只不过那时没人敢当面对我说。反倒是成立旋风营后,那帮兄弟才敢放肆地取笑我……”不知为什么,闻笑笑自然而然地对着姜惑说起了自己儿时往事,全无一丝羞怯。

姜惑笑道:“你若是不想要那帮兄弟,不妨让给小弟。”

“休想。就算他们肯投靠你,我还舍不得呢。”

两人四目相对片刻,不约而同大笑起来。相识以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开玩笑,气氛一下缓和起来。

闻笑笑问道:“奇怪,瞧你样子好像是要离开费府。费仲不是已经被赦了吗?何况你堂堂‘御郎’也不怕被他连累。”说到“御郎”两字,她的眼里尽是揶揄之色,却再无昔日的敌意。

姜惑耸耸肩膀:“他若在牢里,我还想看看热闹,反而不会急着离开。”顺便问道,“闻姑娘熟悉朝歌,不妨给我介绍个住所。”

闻笑笑听姜惑语气中对费仲全无尊敬,顿时眉开眼笑,脱口道:“那你住我那儿吧,正好有空找你再比一场剑法,上次我可是很不服气。”

姜惑吓了一跳:“孤男寡女,岂可同住?”

“呸呸呸,闻府那么大,谁和你同住了?”

姜惑暗骂自己胡思乱想,脸上一红,讪然说不出话来。闻笑笑反而更来了兴致:“就这样说定了,做我闻府的贵宾怎么说也强过做费仲的门客吧,免得我那帮旋风营的兄弟提到你时都是一副不屑一顾的嘴脸……”说到最后一句自知失言,吐吐舌头,神情俏皮。

姜惑倒并不在意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形象,他思虑周详,沉吟道:“你的提议虽好,但费仲一心指望我护他安全,若是得知我投入闻府,必会对闻太师怀恨在心,他那小人恐怕又会在纣王面前挑弄是非。我还是随便找家客栈吧。”

闻笑笑想想也是道理,一时心中竟颇为失望。又转转眼珠:“现在这么晚了也找不到什么客栈,不如你先陪我赏月,天色亮了再去。”

借着月色,姜惑望见闻笑笑脸上眉目如画,笑意嫣然,心中不由一动:“只要闻姑娘不怕闲言碎语,小弟求之不得。”

闻笑笑冷哼一声,手指自己鼻尖:“我闻笑笑若是怕闲言碎语,还敢领着旋风营那一帮男人扶贫济危么?”

姜惑大笑:“小弟可没见到你们扶贫济危,只觉得在整日胡闹。”

闻笑笑佯怒:“你这小子竟敢瞧不起我旋风营,看剑!”

姜惑闪身飘上房舍:“想比剑,先比一场轻功吧。”

两人一前一后奔走如飞,最终并肩坐在朝歌最高的城墙上。

因为太师闻仲的关系,在闻笑笑十七年的生命中,任何男人对他都是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逾礼。旋风营中的骑士大多是朝歌中高官豪族的纨绔子弟,虽然跟着她整日打抱不平,不过是图一时新鲜,久而久之,亦令她觉得呆板乏味。而姜惑的出现,却带给她一种全新的感觉。这个英俊倨傲、武功高强、神情中又隐隐带着一丝悒郁的神秘少年,如同雾霭中一处蒙眬的远峰,不但有着她所无法了解的经历,也有着她无法读懂的心事,而太师闻仲、武成王黄飞虎以及盖天华等人对姜惑的看重令她既不服气,同时也促生了强烈的好奇心。所以,在这种复杂的心情驱使下,堂堂闻家大小姐放下惯常的矜持与骄傲,想要试图走近姜惑,拨开那片雾霭……

两人谈天说地,指韶华,不时开怀而笑。原本横亘于两人之间的误解已在不知不觉中消除。直到此时,姜惑才发现闻笑笑并非他想象中的四处惹事生非、不讲道理的刁蛮小姐,她虽不免骄傲任性,但言语行动间却有一股决不输与男儿的豪气,更有着自己的主见与决断,在这个男权至上的时代中,显得尤其可贵。

姜惑不由又想到了青妍,在他的心目中,青妍就像一朵盛放在水面上的鲜花,一件摆放在厅堂中的玉器,一曲吟留于唇齿间的旋律,美丽而精致,虽然有一种遥不可及、拒人千里的冷漠,却让人由衷地欣赏与呵护;而闻笑笑,却是一片新绿的叶子,一朵跳动的火花,一首山间的小调,与她的接触是亲切而自然的,尽管有时会因意见不合而彼此大声争辩甚至赌气,却令他感应到一个无邪天真的鲜活生命……

如此一连几晚,朝歌城的值夜守卫的眼中,都会看到那迷蒙夜色、氤氲月光下的两道俊秀人影,仿如一幅美丽画卷里的神仙中人。

这日闻笑笑一早来寻姜惑,却见客栈中尘灰遍地,蟑蚁横行,梁歪柱斜,门裂窗旧,又无甚家具,仅有一张木床。她在闻府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自然见不得这般贫寒,便大力撺掇姜惑在朝歌城中购置房产。

姜惑这两日离开费府住在客栈中,倒是未觉有何不便之处。转念一想,自己这“御郎”虽然不算朝中官职,但既答应了闻仲与黄飞虎所请,欲留在朝歌中劝谏苏妲己与纣王,住在客栈里绝非长久之计。奈何他原是身无分文,哪有购置房所的资产?纵然听了闻笑笑的提议后颇为意动,却是面呈难色,支吾不言。

闻笑笑看到姜惑神色,早已猜出缘由,故作神秘道:“这小事姜大哥不必放在心上,知你囊中羞涩,嘻嘻,就让小妹替你张罗吧。”

姜惑急得连连摇手:“你一个小姑娘,如何有那许多钱财?何况我我堂堂男儿,岂可让你替我……”

闻笑笑调侃道:“本小姐可没那么好心。只不过你这‘御郎’的名头着实太响,莫说区区一处房产,便是豪宅阔院亦有人甘心奉上,你就安心等着吧。”说罢笑嘻嘻地扬长而去,姜惑一头雾水,不知她打得什么主意。

才过了一个时辰,姜惑便听得客栈外人声喧哗,正想出门看看发生了何事,一人已冲入屋中,口中称罪,倒首跪拜。

姜惑吓了一跳,认得是店主人,连忙扶起他:“店主这是何故?”

店主人一张脸吓得惨白,结结巴巴道:“不知是姜御郎大驾光临小店,怠慢之处,还请大人原谅。”

“御郎”之名虽是全城皆闻,却无几人见过姜惑的真正面目。为图清净,他住客栈原是随便用个化名,此刻料知是闻笑笑泄露身份,暗暗有些着恼,苦笑道:“既然如此,便不叨扰店家了。”拔腿便走。

店主人急得一把拉住姜惑的衣角:“可走不得,现在店外有数位贵客都要见姜大人,若是大人一走了之,小店非被掀个底朝天不可。”

姜惑皱眉道:“都是些什么人?找我何事?”

“嘻嘻,他们当然是听说姜大人欲寻府第,特来送礼啊……”闻笑笑闪身进屋,还故意学着店主人的口气称呼“姜大人”。

原来闻笑笑一早离开客栈后,便去寻她旋风营的兄弟,派人暗暗放出姜惑欲购房产的风声。要知姜惑目前可谓是当朝第一红人,多少人欲要巴结而不得,何况还一并讨好了当朝太师的宝贝孙女,既听说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皆是争先恐后。一时客栈外门庭若市,轿马车辇静候店外,数位首先探得风声的朝歌城内有头有面的乡绅、官员或执房契、或抬金玉,急急登门拜访,不知后面还会有多少人步尘而来。

姜惑这才恍然大悟,当真是哭笑不得,对闻笑笑喝道:“你胡闹什么?还不快把他们打发了。”

闻笑笑做个鬼脸:“人家都是看在你姜御郎的面子上,我如何打发得了?”

望着闻笑笑振振有词、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姜惑又好气又好笑,真想狠狠踢她一脚,何况实不知应该如何推托,心想索性外出避而不见,免惹心烦。赌气道:“你做下的事情自己收场,我可不见那些人。”言罢也不等闻笑笑分辩,径从后窗跳出。

姜惑在外面闲逛良久,终是担心闻笑笑一个女孩子应付不了那些人,等到客栈外车马散尽,抽空又回到客栈。

闻笑笑迎上前来:“你可回来啦,嗯,一共有二十七份大礼,我自己挑了挑,你看这几个地方可满意。哼,那费仲也送了一处房产,我偏偏不要。”说着递上几张房契请姜惑过目。

姜惑看她额间香汗淋漓,面上神情欢悦,仿佛替自己做了件天大的好事,实不忍责怪于她。他不接房契,正色道:“你可想过这样做不但令我为难,而且亦有损闻太师的清誉?”

闻笑笑道:“哎呀,你看你那愁眉苦脸的样子,倒似是把你送给人为奴一般。我不妨告诉你,上次风海关李总兵送了爷爷骏马金鞍,爷爷推辞不过最后也收了下来。暗中还对我说,若是不收,倒怕那李总兵心有疑虑,不肯尽心尽力报效国家,反为不美。现在不过是赠你几处房产,又有什么了不起?”

姜惑叹了口气,料想闻笑笑这样的大家小姐,这样的重礼对她来说与胭脂香粉等物亦无甚区别,而纣王荒淫无道,弄得诸侯离心,人人自危,纵然以闻仲正直的为人,为安抚将士,亦不得不做些违心的事情,如此看来,大商朝六百江山确实岌岌可危。

闻笑笑还要再劝说,姜惑摆手道:“你不必说了,我意已决。从小父母就教我:男儿在世,但求行事无愧于天地!若是收下这些房契,我就是住在里面也会心中不安。”事实上他根本想不起父母是否曾经如此说过,但这种想法却是根深蒂固地藏于心中。

闻笑笑见姜惑虽不似爷爷能说出什么大道理,但面上那凛然正气却不由令她心中怦然一跳,一时说不出话来。

姜惑又柔声道:“其实对我来说,那些豪华的住所倒还不如一个农家小屋,种些花花草草,养些小狗小马……”说到这里,忽想起师父且诺在恩州驿甬道中念出试炼果咒语时所触动的回忆,那小巧而清爽的院落,洁净而温馨的木屋,自己与父母在温暖的家里共处……心中已有了想法:“不如这样吧,你先把这些房契退了,另外再借我些银钱,我去城郊自己找处地方,请人建一间小屋。想必花费不大,我以后慢慢还你……”

闻笑笑内心早被姜惑说服,只是表面上却不肯服软,瞪眼道:“借钱给你也不难,但你可要给我留下些信物,万一你以后赖账怎么办?嘻嘻,你可有什么传家宝物之类给我作抵押吗?”

姜惑笑道:“我一个野小子孤来独往,身无分文,还真不知身上有什么宝物能入姑娘法眼?待我找找……”假意探手入怀,却意外摸到一物,触手生温。姜惑一愣,那是义妹小婉送给他的隐珠,不由面呈难色,此物毕竟是小婉所赠,似乎不便交给闻笑笑。

闻笑笑冰雪聪明,瞧出姜惑矛盾的神情,嘻嘻一笑:“收起你的家传宝物吧,臭男人的东西我才不要。”

当下姜惑以指蘸水,按自己的记忆将那小屋的布置在桌上画出,与闻笑笑一并商议。闻笑笑本就是热心好事之人,如此行事恰是投其所好。姜惑画出的民居与商朝建筑风格大为不和,引得闻笑笑大发感慨,又提出了许多稀奇古怪的花样,令姜惑的建屋大计平添一份旖旎情趣。午后两人去城郊外看好了一处荒地,只等择日破土动工。

其实在姜惑的心中,还有一层不愿说出来的想法:等小屋修好后,若能请苏妲己观看,或许故居旧貌能引起母亲对往事的回忆。只不过苏妲己深居皇宫,也不知能否找到这样的机会,虽然渺茫,却亦是一线希望。

到了深夜,姜惑一人呆在客栈中,想到明日便是与苏妲己相约入宫舞剑的日子,母亲对自己的态度虽有些蹊跷,但似乎已有了些转机,若能再看到故居的模样,或许便可恢复记忆,从此母子相聚。

他兴奋得睡不着觉,忽然心中莫名一动,拿出小婉赠予的隐珠细细观看,想到十二句破界预言中的那一句“声响若雷鸣”,师父且诺曾说那是指行雷珠,身怀此物,可召雷电伤敌,更能暂隐身形,乃是水系法师的天敌。莫非就是此隐珠?不过这隐珠虽有宝珠之特色,却全无宝珠之形状,何况自己本应对破界预言所指的八种宝物有感应,如今体内并无异样,恐怕这只是另外一种具有隐形功能的宝物……

正胡思乱想间,突然发现隐珠被月华一映,内中似有些古怪。定睛瞧去,在隐珠深处忽就浮现出记忆中那小屋院落的样子。

姜惑全神贯注,刹那间心神完全被隐珠所吸引,那院落与小屋渐渐清晰起来,恍惚间仿佛这一切已真实地出现在他面前。

然后,他看到从小屋中走出了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子,浓眉大眼、直鼻方口,嘴角含着一丝俊邪的笑,男孩体格健壮,精力十足,身着青色布衣,头上绾了一个朝天髻,腰下还挎着一柄木刀。那英朗而略沾邪气的面容、那故意摆出威武的神情竟是十分熟悉。

男孩跑上前来,恶作剧般小手抓向他的头发一阵乱揉,一双大眼睛里闪动着欢喜与顽皮之色……这一刻,姜惑忽然明白了,这个相貌熟悉的小男孩竟是自己!

而更令他惊诧的是,少年的姜惑望定了他,开口叫道:“小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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