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边!”弟弟伸出他的小手臂指向小溪的北上游,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远望,可以看到一只模糊的“H”形鹭鸶舟在水面晃动。两年前的春天,我们四姊妹随母亲从渔薪河畔的杨场公社来到蒋场的时候,正是在这条无名小溪上,我首次看到了衣着粗布青衣的捕鱼人划着鹭鸶舟,挥舞着淡黄色、又粗又长的竹杆拍打水面,“哦。。。。。。唬唬!”吆喝着指挥长嘴、黑羽毛的鹭鸶捕鱼的欢快场面,唤起了我的新奇、兴奋感,冲淡了我对蒋场的陌生感。
“这条小溪中有这么。。。这么大的鱼!”弟弟有激动、有结巴地说着,又一次神情活现地用双手给我比划起来,比前几天、前几次中任何一次,都比划得大、比划得真切。
“就。。。就在那里!”他急转身用手指着粮店食堂西墙附近的小溪说。
“三只鹭。。。鹭鸶!”脸涨得通红,样子好像是想表述得更清楚一些,却只说出两个字来:
“举。。。举着!”说着将双手奋力举过头,表达不出自己想说的话是很难受的。。。。。。
近来我感觉弟弟说话有儿结巴,也许是长期一个人呆着说话少了的缘故?是不是语速赶不上思维的速度就会犯口吃的毛病呢?我说话有些汉腔,和同学们在一起的时候不敢多开口,有时开口说话一个字音要发几次,也已经近于结巴,自己还不觉得。再说口吃很好玩的,我就自觉不自觉跟着弟弟结巴逗乐一下,后来耀强带着结巴的黑皮来和我俩玩,我们学得可认真了,后来耀强结巴、宝成结巴。。。。。。一群结巴,说起话来结巴过不停。
我学结巴学到了,一开口就结巴,想学一句不结巴的话也不行的地步,直到母亲说养了两个结巴儿子,苦心地教我俩重新学习说话,我有意思地改啊改的,离开蒋场到渔薪大公社开始学不同的方言后,学到五年级的时候才改过来,不过结巴是不能完全改正的,现在我一激动还是结巴过不止。。。。。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