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同学在送你。”
“你感觉到我要去武汉照顾慧慧了,就不想依靠妈妈了?” 她在说自己的感觉,不是要问什么,话语中没有一丝要我回答、说明什么的意思。
“我看着你跑过来,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没有饿着。”
“男人要志在四方,吃百家饭,读万卷书。”好像在鼓励我:
“以后还要行万里路,吃得苦中苦,方能成人。”
我越听越糊涂,母亲怎么能一下子用我从来没有听到过的语气,说着一些我从来没有听到过的东西,神智都被她说晕了,现在想起来,好像有一种被当成大人,平等的主体看待,而她却变成了一个大朋友,不再象揽掖着我的母亲了。
直到走过供销社西头的砖头拱桥,看到房门口盼望着我们回家的弟弟,我的神志好像才清醒过来,丢下依然还要说莫名其妙话语的母亲,甩开膀子跑了过去,身心一片轻松,好像获得了解放一样呢。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