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上泥巴垒成的四四方方的讲台,站在李老师的身边,她伸出一只手搭到我的肩上。
看来她是真心想帮助我融入这个班级,我感觉到她的手在我的头上颤动,传递着关怀、同情的暖流,听见她用情感丰富颤动的声调继续说:
“这位同学是外地人。”我抬眼看了一下全班坐着的乡土气息浓厚的同学,直感觉到自己不属于他们中的一员,成了一个外人:
“他没有父亲,有一个姐姐在武汉住院,母亲带着他和弟弟,与在坐的有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全家幸福平安的同学们比,他是不幸的!”直说得我全身发抖,满脸通红,突然觉得自己在全班同学面前可怜巴巴起来,成为了最弱小者,不是为自己的家,而是为自己成为了最低档次的人,伤心地抽动得倒快要哭出来了,脑子轰轰地乱响,我也不知道它在响什么。哈哈!
“同学们!”李老师的声调高昂起来,抚在我头上的手也劲鼓鼓地,我感觉到了一股力量和希望,她最后几乎是喊了起来:
“对这样的同学,我们应该怎么样?!”她话音没有落,在坐的同学一下子噪动起来,有几个激动起来的童声试探性地叫唤起来:“帮助他!”、“照顾他!”。。。。。。更多的是叽叽喳喳听不清说着什么的声音,李老师马上接上茬,诱发性地喊:“我们应不应该帮助他?!”
“应该!”同学们齐声答道。
“我们应不应该关心他?!”
“应该!”
“有人会欺负他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