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母亲去的时候还没有上课,场地上、教堂的走廊上奔跑、嘻闹的学生乱哄哄地,倒显得生机蓬勃,那场景也比蒋一小学闹腾得多了。
“叫婆婆!”母亲把我领到一个剪着齐耳短发,看上去显得有娇小玲珑,还没有她年龄大的一个夹一叠书、本,提着根小竹教鞭的女人面前时对我命令道。
“在学校就不要叫婆婆了,就喊李老师吧。”那个我应该叫婆婆,可我想不起来何时何地见过的老师或婆婆,白皙的脸上一阵通红,不也意思地笑着说。
我尴尬地把头转向一边,看见我们站着的平坦的土操场的附近已围了一群探头探脑向我们瞄的小学生,有的还在切切耳语。妈妈正与李老师在热烈交谈,但她们在说什么,我一也没有注意去听,只觉察到了她们说话的语速是越来越快。
感觉到一只手又轻又柔地放到了头上时,我才木纳地回过神,慢慢转过眼来,是李老师抚着了我的头,她笑容可掬地说:
“俊儿就交给我了,你有事就回去吧!”看样子妈已经把我托付给了她,细看她,总觉得她好像与常人也不一样,说话时口中象含着一个什么,有普通话的味道;头还时不时地晃动,就象古代的读书人在吟诗诵词时的样子。
后来我成人后才知道她是我妈娘家厶房的媳妇,与我母亲的父亲同辈,她家的成份比妈的小叔家的成份更不好。。。。。。前年才从渔薪下放到蒋场插队劳动,因为她旧社会读过几年书,下放前在渔蒋小学教四年级呢,算是很有学问的了,所以因才适用,没有直接到地里去劳动,而被安排到缺师少教的蒋二小学当上了老师,成份不好啊,不能教高年级,只能教一年级的语文并兼任班主任。哎!反正就是这么回事吧,完全说清楚过中缘为原委,我真的无能为力,就这样流水帐一般地表述一下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