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那边灯很多的那个地方是家医院,但不叫第四中医院。”
“张老头!”她提高了嗓门,转身向离他几米开外的一个铺位喊话:
“你知道有个第四中医院吗?”听语气就认为认为老婆婆是个好人。
“没有!你老婆子又不是不知道,问我干嘛!”被称为张老头的那个人用浓厚的武汉腔答道。
“我上次来的时候好像路过了一坐桥的。我们过去看看吧!”我试探地向我大姐说。
“不去!”大姐怒道:
“别人说不是,就不是!”
“别听人家瞎讲,肯定就是那家医院!”
“你才瞎说!找去找来没有了车怎么回家?!要去你去!”
不去就不去吧,反正我也没有把握肯定桥那边的医院就是第四中医院。我没有了声音,心中暗自思忖。
“这回妈妈们没有找到不说,该怎么回去哦!”大姐冲我发火,显得又急躁又担心。
“回去我会!”我又充起能来。
关于怎么搭车,我们又争论起来,看来她完全失去了对我的信心,认为我说的回家路线也全错了,可她又说不出路线,错过了好几趟四路电车。直到她找我们刚问话的老婆婆验证了我的话后,我们才上路回家,一路上不用说了,用又重又浓的天门话把我怨了个够,惹得乘车人直瞧我们,她却象没有觉察到似地,自个说象没有了刹车的高速汽车,停也停不下来。
我们这次到的地方与小姐姐住的医院只有一桥之隔,当地因只有这家医院,所以就管它叫中医院,单位的名称有向个人学的意味,第四中医院也就象我们那时的小孩一样,是它的“学名”。我本来在离开武汉之前,还有机会可以见小姐姐一面的,就差这么一,一字之差,一念之差,一桥之隔,没有能见到她,好在我从来就没有想到过以后可能再没有机会见到她,所以我离开武汉时一儿遗憾的影子也没有产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