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人不敢,小人不敢,请大爷和石大人跟小人来。”刘公公一看小天这手,眼睛睁得溜圆,满是震惊和不相信的神色,刚才还憋得通红的脸一下子又变得煞白,赶紧连声说道。
说着,这前倨后恭的刘公公在前面战战兢兢地带路,小天和石经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跟着。
转过几个房间,来到一处静室,那刘公公上前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何事?”一个中气不足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皇上,奴才有事禀报,礼部员外郎石经石大人有事求见!”刘公公在小天的示意下说道。
“胡闹!不见!朕不是吩咐你,什么人都不见吗,你是不是老糊涂了?”那个中气不足的声音很是不悦,发怒道,看来此人便是皇上。
“奴才不敢,只是石大人他——”刘公公吓得连忙跪在地上解释道,可是又看着一旁的小天不敢明言被逼,正犹豫间,石经说话了。
“皇上,微臣有急事求见,事急从权,只好闯了进来,还望皇上恕罪!”石经大声说道。
“石经,你好大的胆子!”随着一声厉喝,屋门“吱扭”一声打开,一个身着龙袍的年轻人站在门口,眼里全是怒火,只见此人长的倒也眉清目秀,只是脸色苍白,身体瘦弱,似乎是有疾在身。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石经一看此人,立刻跪倒在地三呼万岁,小天则趁众人不注意悄悄往旁边挪了几步站定,并不见礼,也不出声。
“石经,你未经传呼,擅自闯入朕的寝宫,是要刺杀朕不成?”那皇上疾言厉色道。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想替风大人申冤!皇上,风大人一向正直廉洁、两袖清风,对先帝,对皇上都是忠心不二,何况他还是皇上的恩师,怎么会谋反呢?风大人肯定是冤枉的啊!那长如真人教唆皇上干尽恶事,他才是奸佞之徒啊!请皇上明察!”石经将身子直起,郑重地说道。
“你可是在说本仙吗?”随着一个yīn恻恻的声音,皇上的身后转出一个身影来,只见此人乃是一名瘦小干枯老者,一蓬乱糟糟的头发随意绾了个髻,髻上斜插着一根晶光四射的发簪,身上则穿着一件非道非俗的黑色长袍,一双三角眼精光四射,此刻正像毒蛇般逼视着石经说道。
“长如,你这妖道蛊惑皇上不理朝政,残害忠良,剖腹取胎,祸害百姓,坏事做绝,朝野上下,人心惶惶,你这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我今日说的便是你,你又如何害我?”石经似乎已经不顾一切了,语气铿锵,对着长如真人破口骂道。
“呵呵!说的好,实在是精彩!”那长如真人不怒反笑,看着皇上说道,“这石经胆大包天,在皇上面前竟敢大声咆哮,胡言乱语,还请皇上处置!”
“大胆石经,那风清儒叛逆之罪已是证据确凿,铁证如山,岂能容你翻案!“皇上呵斥道。
“那是这妖道陷害所致啊,皇上!”石经辩解道。
“哼!你今日闯朕寝宫,当朕之面,辱骂护国国师,实在是胆大包天,欺君罔上,朕也不想再听你说什么了,来人,给我把石经拖出去,就在午门外斩首示众,以儆效尤!”皇上勃然大怒,向着外面的御林军下令道。
正当两旁的御林军上前捉拿石经的时候,异变突生,只见一道剑光闪电一般直奔那护国国师长如真人的xiōng腹而去,只听“啪”的一声,宝剑刺中左xiōng,声音却似如击败革,那长如真人只是闷哼一声,退了两步站稳。原来是除了刘公公以外无人注意的小天看准机会,在长如真人猝不及防下驱使含光剑的全力一击,不过看上去没有收到明显的效果,不免令小天心下凛然。
“护驾——”刘公公的公鸭嗓子适时响起,大批御林军迅速涌出,将小天团团围住。皇上也大惊失色,连忙藏在长如真人的后面,警惕地看着小天。
“哼!你们闪开,我此来只为取那妖道狗头,不想伤及无辜。”环视着御林军小天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