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下喉不久,先是全身发热,酒劲很快跟着上来,连带着喝下的啤酒一起,不断冲击我的神经。我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可这只让我更感觉天旋地转,仿佛那杯酒让整个世界都开始转动。
我咬着牙强忍醉意说这酒劲儿也太大了吧?
她抽了口烟,轻轻吐出烟雾,待薄霉完全笼罩她后,才望着头射下的灯光说上梅曾沦为殴美各国的租界地,有人称为魔都,这种鸡尾酒就是以它命名。
黑色兰姆独特的焦味配上茴香利口酒的甜味,调制出口味复杂的上梅鸡尾酒,它是就像革命前老上梅的形像,充满躁动与不安,却又让人回味无穷。
她似乎很享受躲藏在烟雾中,让人抓不着,看不清,琢磨不透,给人一种如处梦幻的错觉。我暗暗猜测,这也许才是她喜欢烟的地方吧。
她的声音非常好听,听她说话是种享受。我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忘记了酒精让身体的不适。
每个国家都有消除宿醉的民间秘方,希腊人在柠檬汁里加些磨碎的咖啡粉,藉以解酒。
南斯拉夫人吃酸高丽菜跟泡菜解酒,巴西人当然是喝浓咖啡解酒,澳洲人吃醋渍鲱鱼解酒,苏丹人生吃牛内脏加红辣椒解酒,加纳人在饭菜里加大量胡椒解酒。是否有谁认为,既然醉了,
又何必要醒来-
她如数家珍般的说出很多关于酒的话题,让我不知如何接话,因为我原本就是个不懂酒的人。不过她说出最后一句时,我看到她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在嘲笑,又像是在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