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灯散着柔和的光,清雨半靠半坐地倚着床头看着站在自己床前的老李,而老李也同样的看着清雨。时间静静地流淌,床下的两个人也在这样的安静里互相的看着,互相用眼神传递和询问的着对方。
一步之遥的床,再往前跨出一步也许就意味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从此之后就要发生彻底的改变。只是这样改变对两个人来说都是太重要了,而且是要在彼此分开多年,一个从少女朦胧到了风华正茂,一个已经由年富力强走近了天命之年,这世事的沧桑,人心的成长与变化,在多年以后第一次重逢后就让两个人接受这样的改变,是很难吗?
难的是,一个要把少女时期藏在朦胧情窦里的东西,让它在现实中变得明朗,不过这样的明朗是要把一切看的更清楚,也一定要给自己一个理智的答案。
同样难的是,当年和女儿一起最能让自己无奈的小丫头,现在已经婷婷的满是青春的光华,虽然在这个小丫头在当年给自己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但是这样许多年的变化,让现在完全清醒的开始审视一切的老李,要对清雨做出一个负责的承诺。
因为感情上的伤害,最容易年让人一生都为它而痛苦,所以老李一定不能让清雨受到这样的困扰。
从少女到女人,清雨在床灯下的脸还可以依稀找到当年的模样,从少女到女人,一天中仅仅几个小时的接触里,老李知道清雨还是小时候的性子,只是更多出了一份成熟。
岁月让一个男人更加的成熟,但是岁月却没有让一个男人发生太多的改变,如果说他上有变了的东西,那就是这个男人开始懂得了对女人的欣赏。可是一个懂得了欣赏女人的男人,为什么会让自己有一的害怕?而为什么在一丝丝的害怕里,自己会那样的在意他看向自己的每一个眼神?不知道,也无法说清楚,那就这样的看着他,让他给自己一个让自己安心接受的说法吧。
有些人,他的一双眼睛看见过多少个人,他的眼睛就会有多少种眼神闪过,因此,所有看见过他的人,也看到了他无法预测的变幻着的眼神。也有些人,从第一眼见到他,再到多年以后与他重逢,他的那一份平和都如当年一样的,给了你一份久违的安心。
或许一个人的经历多了,一个人为自己找一份寄托久了,他会发现自己只是需要一份安心的这样简单的东西。
时间如柔柔的灯光,也许是它的柔和与溶解让本来还要许久,或者是从此以后仍然还要保持下来的这一步的距离,在两双目光的牵引下终于被跨越了过来。
老李笑了,他走到床边就在那里坐下,清雨眼角稍稍地一张,那是一种柔柔的嗔怪:我同意你坐了吗!只是她在表达着自己轻轻的不满时,也没忘记把被子中的双脚往里缩了缩,给老李腾出一坐的地方来。
一个人靠坐在床的一边,那另一边一定要空出相对多的地方,这样空出来的地方要说让一个坐在那里是富裕的,可既然坐下了富裕的时候还要再给让地方,那一定是不止是让你坐下来!有了这样的认识,老李的才沾到了床面上,他就把脚上的拖鞋往下一甩地爬到了床上来。
蹬鼻子上脸也没有这样快吧!本来对老李不情自来的坐到自己床边上已经不满的清雨,在心中的惊叹还没有发完,现在她在更大的惊异中就叫出声了。
是老李,他想着现在连床都上来了,哪有不盖被子的?于是,他就更是迅速的掀开了清雨的被子,一拢身进去了不说,还和清雨一样的在床头那儿靠坐了下来。
推,推不出去,赶,也是没有赶出去,娇喘嘘嘘的清雨一番抗议不果的时候,想和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得死皮赖脸的老李谈谈靠坐在这里的条件时,死猪不怕开水的老李却趁这一个瞬间,把刚要开口说话的清雨给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两只小手被一双大手有力的握住,小脸儿已经尽力地扭到了一边,还是被满脸无赖的老李给贴着枕头的逮到了,身子被压住,双腿被缠了,刚刚张开要痛斥老李的小嘴儿,也在一阵子的唔唔呀呀的声音过后,被老李的大嘴死死地堵住了。
狂野的吻,火热的气息,一个男人强有力躯体的挤压与揉搓,渐渐地放弃了一切抵抗的清雨,从新温习起了在凤尾竹刚刚学会了的亲吻。“别……别乱动!要不我……我不让你在这里睡啦!”
使劲抱住胸前的睡衣,也顺便阻挡着老李要摸到自己胸上的大手,清雨给了老李今晚上最严厉的威胁。
“我就放在衣服外面嘛。”
胸前没有给自己的大手留出地方来,老李一边跟清雨说着自己意图,一边把大手搭在了她的上。
“不,不行的!你不……不要……快拿走!要不……唔唔……呀……”
上热热的大手很不安份,清雨不由得在坚定自己立场的时候,也要把威胁变成了现实的执行措施,只是她要采取的措施就如同后面没有说出来的话一样,全然失去了作用。
还是那件的睡衣,不过的东西就意味着对身体的护卫强度要大幅的下降,所以老李又用大嘴堵住了清雨的嘴时,那的睡衣才被他的大手搓弄了几下子,就把睡衣的一个局部的防护功能给瓦解了。
据说睡衣要穿,才是完美的搭配,可是如清雨这样的睡觉时很不喜欢穿的人来说,睡衣的防护一旦被攻破,其实就等于说半壁江山都没了可以守护的屏障了。
这不,老李还准备再进行攻坚战的大手,刚蓄力进攻的时候就发现,为什么古人挥师冲杀的当口会这样喜欢说直捣黄龙这个成语了。……
满足中的疲惫,还带着丝丝痛楚地让老李用大嘴和长舌头给自己的花园做完了最后的清理,清雨从新缩在老李的怀里,跟他说起了自己这次回来要做的第一件事。
与三十三中学一墙之隔的职中,虽然名义上划归了三十三中学管辖,但那只是北城教育局一个临时的推包袱的措施,而职中其他的如土地使用权等一系列的关键所有权,还牢牢地把握在北城教育局的手中。清雨跟老李说的,就是通过运作让北城教育局把原职中的一切所有权都给到三十三中学,然后再以三十三中学要扩建的名义,把这些东西都换成三十三中学的所有权。
只是目前需要两个条件,一个是三十三中学最好在高考和中考时都取得好的成绩,这样三十三中学就会因为成绩的提升改变了人们的印象后,而使三十三中学的生源得到恢复。在生源得到恢复后,学校的扩建才能被顺理成章的提出来,而也是这样,在以后才不会太引人注意的。
另一个需要做的事情,也是和三十三中学有直接关系的,那就是三十三中学现在百分之八十都是铝业集团和其他几家企业投资建设的,但是从建设开始到现在,所有的投资都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即到底是捐赠,还是投资都不清楚,而这些问题也成了北城教育局接管三十三中学,却不能完全管理好三十三中学的一个障碍,但是现在是必须把这一切都捋清楚的时候,否则到时候会有意想不到的变化发生。
关于职中彻底划归三十三中学,清雨倒是没有表示出难度来,可是这捋清楚三十三中学自身的产权问题,清雨还真是不知道该从哪里着手了。这其中有铝业集团等都是国企,而且这些年来他们的领导也不知道都换了多少任了,这每一笔对三十三中学的投资,现在还真找不出几个人能知道都是属于什么性质的。难道不成,还要找当年的历任领导来一一核对吗?
来三十三中学以后,老李也因为这一情况发过愁,是啊,交到你手中的东西却不知道到底算谁的,你想要干些什么的,到时候人家找来你该怎么解释呢?针对这种情况,有一个想法也逐渐在老李的心中形成了,那就是不管这些对三十三中学的投资都是什么性质的,三十三中学就以对等的股权和他们进行置换。
股权置换!三十三中学的股份?难道不成是把这些投资都算成股份和投资方进行置换吗?可是三十三中学手中能和人家对等置换的股份在哪里?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