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马鸣远,三人也算得上轻松,便就再行了一日,到了下一处渡口,过了江,直奔扬州。这扬州可算好,至少是有大船的,三人花了重金,雇上了一条大船,向着东海而去。其实桃花岛并不远,从舟山上船,只一艘渔船一日的路程也就到了,而现在可是没法子了,舟山已经让蒙古人占了个牢牢,若是平常武人说过去可也就过去了,但现在郭芙是什么身份,那可是出不得一差错,其实她现在陪着黄蓉去桃花岛算来都是不智之举,不过没法子,黄蓉是她娘,于是这两个女人就作了主,从扬州做大船去,那也是个好法子!
大船起航不久,不消一会,就听“噗噗噗”的声音,三只鸽子飞了出去。
这三只鸽子飞了出去,一只在天上给老鹰吃了,余下两只却是平平安安地到了临安。没片刻,自临安也飞出了三只鸽子,却是直飞琼州。
自刘志恨发出了檄文之后,便有人将识途鸽带到了临安。刘志恨在大宋设立的情报处,襄阳一处,扬州一处,临安自是不可能放过了,此外尚有泉州,重庆府,静江府等不下十处!郭芙虽是小心与黄蓉都是易容,可却是有个马鸣远,借着租船之利,马鸣远以名人身份找到了扬州大理情报处,这里的消息立时在马鸣远等出海走后,飞传临安。临安是情报大州,立时有信鸽飞报到了琼州。相去者不过五天,而在这时候,水军到齐了!
刘志恨一身的锦袍出现在正堂,此时,他的面前是个年青的宋官,唇上短短的蕴须显出了他的精神!“大宋琼州巡阅制置使李庭芝,见过大理国一字忠义纲扶危并肩德佑天王殿下!”李庭芝方是先到了雷州,他行事雷厉风行,不留半拖沓,当下就先对朱天奇进行了申斥,再宣旨罢官,就在朱天奇欲哭无泪之时,李庭芝再丢下一份让他欣喜若狂的调令。有人说大理国是穷山恶水,有人说大理国是金山银海,有人说大理国可让人发疯,有人说大理国让人痴迷,但无论如何,大理国是神秘的这一勿庸置疑。现在朱天奇有机会到那神秘之所,可不是乐么!
做完了这一切,李庭芝一也没停留,直奔了琼州。刘志恨把他丢了一天,这才来见他。
刘志恨头道:“贵使想来不是无事而来!”李庭芝正色道:“正是!不过在说正事之前,我大宋与尔大理是礼仪之邦,在此,本使要先传达君父之问候,请大理国天王殿下好!”刘志恨笑了一下,道:“贵使客气了,大宋与我大理国一直是交好之邦,至少五十年不变,也请贵使回去之后向宋皇转达本王的问候!”李庭芝道:“外臣先谢过天王殿下的好意,在此,外臣有一事不明。想请问天王殿下!”刘志恨故做大方道:“你说!”
李庭芝道:“天王殿下说,与我大宋的邦交友好,五十年不变,那五十年之后呢?”刘志恨顿了顿道:“本王说了你气不气?”李庭芝道:“殿下请直言!”刘志恨笑道:“因为本王不认为,大宋在五十年后,还有足够的气力存在!”言下之意就是大宋怕是只有五十年的国运了!其实在刘志恨看来,大宋的国运不在大宋,而在蒙古,蒙古平定,则是大宋危机,一旦蒙古出了个统一之君,这个朝庭怕是只有二十年之运了!
李庭芝忽然一拂袖子,郎声道:“外臣在此正告天王,五十年后,大宋非旦还在,还将有反攻中原的一天!岳武穆未竟之功,李某却要一试!”刘志恨笑道:“本王自是也想多和礼仪之邦文明之国打交道做生意,贵使有此心也好有此能更是佳,本王在此先祝贺一下贵使心愿达成!”他说得笑吟吟,一副真诚模样。李庭芝心道:“人言大理国北地王心深似海,果然不出所料,看出了我大宋之危!只是,但教我李庭芝有一口气在,就决然要死死守住我大宋这半壁山河,叫这蒙古也如辽夏金一般烟消云散,而我大宋仍在!”刘志恨想得是:“看不出来,这个李庭芝居然是个大才,好在他现在年岁尚小,贾似道再是大方,也没有可能把自己手中的权利给让出去!这一磨二磨的,到了时候,就算他上了高位,大宋也是积重难返,再无回天之力了!”想到这儿,刘志恨面色不动,只是道:“那好,现在就请贵使说说你的正事吧!”
李庭芝微微一笑,这时,他才感到自己掌握了一上风,道:“殿下,此次我大宋皇帝陛下有旨,让外臣节制雷州,琼州,钦州三地水军,另并琼州本地万安军,昌化军,吉阳军三军帮助天王殿下平定穷国之乱!”其实这里是有虚的,大宋水军多在泉州,琼州也有,钦州也有,雷州也有,可力量不足以与泉州相比,而泉州水军虽强,上要时不时支着泉州到南洋到扬州到高丽等航道,现在大宋摆明了对付穷国,还要再防着穷国水军,再大的架子也是抽不出力来,东海一片是指望不上了,现在只能指着这南海之地。好在南海水军虽弱,可是现在经过了这一番的兴商之力,却是有不少的大船(宋末之时,大宋最后一支力量就是由以南海大船为主的海军,可惜那个时候,蒙古国经过了二十年造船运动,和大量无以计数的汉奸出卖,大宋到底还是亡了!其实蒙古水军力量不强,真正的蒙古水军主力都是投降的汉人!忽必烈失了征服日本之心,也就是不信任汉人,而他手下的蒙古人怎么也是做不了水军,不过终元一朝,却是很重视海运,年造船比宋时还多,这一,比明比清都是好得多了!),李庭芝要是愿意,立时可以速成一支海上水军!
而那万安军,昌化军,吉阳军三支军则就更是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