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王怒道:“这大蠢蛋,没出添什么乱!”反手一掌打出,硬是把这没心机的大汉打得飞起,好在这粗人皮厚,法王又怕惹出内伤,是以这掌威势似大,出力实小,倒也要不了他的性命,只是要他吃一痛,吓他一吓!
这边杨过道:“郭伯伯,你身系襄阳重任,可不是你一人之命,你之一死,这满襄阳的汉民也都要陪着你沦陷为奴狗,大宋江山也不得保,到时你可就算是害死无数的人啦!”郭靖正待分说,忽然杨过回手一剑刺在他胯下的枣红马上!这一剑刺得可浅,但这马儿却是通灵的老马,顿时一惊,知道了危机,可就飞冲出去了。法王大惊,脱下袈裟,布上自己的内力,抛向出去,这便是要阻他一阻!只是这一下却又是动了内腑,心内一片酸楚难爱受。
郭靖叫道:“过儿……”只是眼前却是一下子多出了几十骑蒙古铁骑军,一个个提刀向他杀来!这些蒙军悍不畏死,正是蒙古大军最为中坚的力量!虽然面对之人是郭靖,可他们一也没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便就是要上前,哪怕只能挥一下刀子,也要劈出去。
好个郭靖,先是一招“时乘六龙”,这一掌打得劲风狂生,直叫人睁不开眼!再一招“密云不雨”,却是一下子将递到了他身前的兵器打得飞出,一个个最凶悍的蒙兵手上全裂开了虎口,想郭靖十几年来日夜苦练下的功力和天下最强的降龙掌法岂是这些平凡骑士能比之的。再是一招“损则有孚”,这一掌出可不得了,那前方的骑兵连人带马给打得飞起,活生生从这快要合口的骑队中撞出一线口子来!
忽听得怪啸一声,潇湘子双脚僵直,一窜数尺,从半空中将哭丧棒将下来。郭靖侧身避过,突觉眼前一暗,哭丧棒的棒端喷出一股黑烟,鼻中登时闻到一股腥臭之气,头脑微微
一晕。他暗叫不好,知道棒中藏有毒物,只是他方才连发三掌,这降龙掌虽是威力绝伦,可是也是消耗功力,他虽是功力厚实,只是这一时间再要发招可也是难!就在这时,杨过自后而出,竟是从马上跳了起来,一下子扑在潇湘子身上,只是他只有一只手,可也抱不住他,便弓起了身子,一头狠撞上去,潇湘子哼了一声,却是没事,他修得是僵尸功,别的不说,可这身体的抗击打力,却也是一绝!
杨过这时知道不妙,可也是迟了,却在这时,身后一紧,竟是给人提了起来,这人不消多说,自是孟非清无疑,她一手提过杨过,反出一脚蹬在潇湘子的身上,借着这力,将他带回到自己的马上!尹克西挥鞭攻上,杨过立时回手,长剑舞成一个圈,将他的鞭缠住!
这时孟非清非常配合地一剑刺了过去,同时反掌打在自己身后的马股之上,这马吃了一惊,顿时发力,冲了出去!尹克西这边避开孟非清的一剑,可身子却是吃不住劲儿了,再加上那马一突奔,杨过一发力,这两下之间,他的鞭却是脱手而出了。想他手中这条金龙鞭怎也是价值不菲,这般失去了,却是气得吐了血!他本就给郭靖打得伤了,再吃了这一下,立时昏死过去,人事不知。
潇湘子叫道:“现下怎么办!”他这么说便就是因为郭靖跑出去了,想郭靖的武功,这一跑出去,哪还有追上的可能!却是法王叫道:“拿下这个小子也是一样……他自称是北地王的儿子,不管真假,可也是与那妖王有关联的,现下兀良合台大军正在攻打大理,得了他也一样对我蒙古大业有利!”
此时,孟非清抱着杨过纵着马顺着郭靖开出的路向外冲去。杨过心里好不自在,想他怎么也是个男子现在却是给一个女人抱着在,这可不是好笑么,虽然这女子是他干娘也是不行,太也丢面子了。可现下也不是计较这事的时候,只见自打前方边上又冲出蒙古骑兵,这几骑想追郭靖可是没得追上,想想也是,郭靖的马可是汗血宝马,虽说是老了,但老马雄风在!郭靖对它一向关照,又没有去势,是以这马精力十足!自不是蒙古大军中的这些等闲凡马能比得了的!
杨过孟非清面对身前的蒙古兵将相距已不过数丈,十余枝长矛指向他俩胸门。孟非清道:“你左我右!”挥剑自右出手,杨过也将剑自左挥出,两人双剑合璧,加上剑之锋利,立时架开十数支长矛,剑光反甫,顿时将这冲上来的骑士杀得伏尸马下。
眼见两人就要步郭靖后尘而去,却叫金轮法王如何甘休,当下提起真力,放出小金轮,向着孟非清的芳背上猛地砸去。孟非清情知只要还得一招,立时给他缠住,数招一过,四周蒙古军骑围上来,若是她想走,那自也是可走得,谁叫她的轻功高明呢,只是这杨过可就危险啦,面对这个与她已经有了一定感情的儿子,她可也是舍不得随他去死,当下回后一格,剑上用了巧劲,这马上用巧劲,自是不能得其精妙,用力一个不好,那金轮便擦着她的肩头滑去,虽说不是重伤,但身前的杨过还是给她身上溅出的血给沾到了。
杨过大惊道:“娘……”孟非清道:“我可没事!”却在这时,眼见快要追之不上,蒙古骑军立时放箭,漫天箭雨下,孟非清回身过来,将嫡仙剑舞了个风雨不透,磕飞了无数劲箭。这箭虽多,想要伤到她?可也不是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