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盘算时间想也是差不多,若然非是如此,这公孙止也不会给逼成这个样子。自然不会再屈从于他,道:“怎么?你才知道么?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人,公孙谷主,你可已经是一个老头子啦,还成天做着白日梦,想着娶我,你道你用强就行了么?”公孙止大怒,上前一步,只是他仍不愿就此撕破脸去道:“罢了,你这话我当做没听过,你可不要一再地逼我,我再说一遍,你跟不跟我走?”
李莫愁却也是直接,径直将剑抽了出来道:“你便与我的剑说话吧!”
公孙止见她如此决然无情,不由哈哈大笑起来,道:“公孙止呀公孙止,你也有失算的时候,罢了罢了,想不到我也有这一天,竟是会鸡飞蛋打,两头落空!只是……我为了你……连家业也失了……你现下想要弃我而去,那可也是休想!我便是走,这无论如何,也是要带上你走的!”
李莫愁暗道:“打架先下手,动手先为强!”她已然知道这公孙止的武功不在她之下,乃是在她之上,可大意不得,当下将那剑尖一颤,却是一招美女剑法“红拂夜奔”刺了去。公孙止大怒道:“贱人,你敢先动手?”回手黑剑便就罩头劈去。
李莫愁见他这一剑势大,可不想与之硬拼,当下踏着迎风拂柳步避开,寻个侧面,便就是一招“红线传书”。这一剑刺得可快了,便是李莫愁自己也是满意,暗道:“至少也能逼你个手忙脚乱!”可万万想不到,这公孙止也非是常人,他冷笑一声,将那金刀一挑,就听“叮”地一声,李莫愁的一招便就给格了开来。李莫愁方想把剑收回来,却觉得那金刀一阵搅动,竟是吸住了自己的剑。一时间,竟是抽不出来!
公孙止提剑便就劈来,李莫愁惊怒之间却是舍下了剑,身子抢上前,使出了她的一招“三无三不手”,这“三无三不手”由“无所不至”“无所不为”和“无孔不入”组成。其中,“无孔不入”乃是向敌人周身百横进攻,他全身各处大穴。“无所不至”的是敌人周身诸处偏门穴道。“无所不为”不再穴,专打眼睛、咽喉、小腹、下阴等人身诸般柔软之处,阴狠毒辣。之前的激斗中,李莫愁已然知道这公孙止不怕穴打脉,是以用得是“无所不为!”
公孙止想不到李莫愁的手法竟然这么狠辣!他心中吃了一惊,不由手上一软,这金刀的力度不足了,李莫愁的剑立时脱出吸引,她长剑斜挥,巧巧地格架开公孙止的黑剑。公孙止这才知道失误,立时将刀剑一并扬起,展开他那“阴阳倒乱刃法”杀来。
李莫愁可是知道他这路“阴阳倒乱刃法”的厉害,可不敢硬接,好在她的轻功好,当下展开游走身法,不住绕着公孙止走动。
那公孙止一心要拿下李莫愁,好带着她走,当下手下发狠,这屋子虽是大,可也是经受不起这般的打斗。那李莫愁见了此,更是机变,将她那腰间的拂尘抽了出来,自从古墓中出来入了道,她多数的精力便花在五毒神掌与这拂尘之上。这柄拂尘为她也是立下了无数功劳,更中妙用无穷!只是她目下的这柄拂尘却是非为了打公孙止,而是卷起那些家什物私向着公孙止一股脑地扔了过来。
这公孙止惊怒连连,这些扔来的家私中有不少是他所珍爱的物品,他将这房子腾了出来与这李莫愁住着,这是多深的一番情宜,只是万万想不到,他所看重的一切于李莫愁眼中却是不值一晒。两人又是连着拼斗了数招,原本好好的一间房,内里已经给打得成破木烂粉了。
李莫愁越来越是吃力,心中惊奇不定,她可非是公孙止般怒火攻心,将之一切都抛之胜脑后,而是在心里细细算着呢,暗道:“我已经与这厮鸟打了这许久时间,何以他们还没到来?若是再不来,我怕是支撑不下去了。”
却在此时,就听到一个声音对她道:“跺足!”李莫愁听得分明,这不是那个贱人却又是谁?她心下一喜,立时便就跺足,这不跺还好,一经发力,立时这地板便就支撑不住啦,只听“咔喀啦咔”一连的声音,这整间二楼全都塌了下来,掉到了一层上。
原来刘志恨等几人到的时候,他二人还在打斗,似这般情形要是还能留意到这三个轻功高绝的人的动静,那可就真是见鬼了。眼见三人打斗,刘志恨到是想一下子冲进去,全都抓了下来,只是这两人打得正凶,他也是想能省多少力便就省多少力,当下三人来到一楼,刘志恨发起功力,以阴柔之劲力将一层的上层震得半碎,可上面公孙止与李莫愁正自激斗,这两人都是一身上乘的功夫,相互之间真气鼓荡,都是用得轻身功夫,是以,虽是这地板快烂了,两人却也不得下来,待李莫愁听了刘志恨的叫唤,这才发力跺足,使得这层楼板落了下来。
刘志恨听声辩位,识出了李莫愁的位置,一步抢出,将她搂在怀里,另一只手运力成劈空掌,呼地打向公孙止的方向。李莫愁虽是心中有底,可这人乍一从上方跌落下来,却是一声的惊呼,她心里一急,再觉得自己为一人揽在了怀里,心中还道是公孙止摸了过来,想要擒下她,心中又急又恨,她本就是果决的性子,一经确定,也不管是与不是,立时将剑转过,对着来人刺下,想她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可怎么也算得上是个处子之身,岂有给人随便搂抱的道理?
刘志恨方自搂上李莫愁,这便如一坛十多年的美酒到了手中一般,心中高兴,可是不想,忽然之间,这李莫愁竟是一剑反向他刺了来,这便也就是刘志恨了,当下将击向公孙止的力道收回了七分,先自护住自己的自身。
李莫愁这一剑刺得自己手上一震,就听刘志恨喝道:“这可是你第二次刺我了!”李莫愁这才惊觉自己是在刘志恨的怀中,不由又惊又喜,叫道:“你怎么才来!”忽然脸上一红道:“快放我下来。”刘志恨如何肯,道:“你这一剑刺得我好痛,快让我亲一下先!”
边上黄蓉叫道:“快做正事,要亲热不会一会儿再进行么?”她与小龙女运掌成风,将这落下的木碎零杂一一击到边上,这满天的大灰,好不令人难受。刘志恨见了,心里好笑,将手虚势一按,这灰尘尽数落下,非是功力精纯,那是万难做到这一的。
公孙止被刘志恨一掌击中,本来这一掌是能要他重伤的,待刘志恨问明要问的事,再好补上一掌,送他归西,只是由于李莫愁的那一剑刺,不得以,收回了部分掌力,再加上这落下的碎物太多,隔着分去不少劲力,是以,这公孙止虽是中了招,可也伤得不重,他挥掌格开了落下的物事,起眼一看,不由怒火中烧,只见李莫愁为一陌生男子抱在怀中,那男子一脸调笑,既是比他年青,又是比他武功高强,公孙止一念至此心中明白,李莫愁有了这层比较,如何还会再看上他?便如一人明明有了美人儿娇妻,又如何会看上那田间的农家粗妇?
只是明白归明白,可是要公孙止就此接受,那可就是千难万难了,人便是说得好,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公孙止眼见李莫愁无望,心中的欲望更是炽烈的无以复加,竟是生出了一股横心,叫道:“我得不到你,便就谁也得不到吧!”原来他这木屋中有一个机关,启动时可于一地将那人从这地板上放到下方,须知这木屋乃是建在一处山穴之上,下百百多丈深有一条地下暗河,水中有着上古异种的猪婆龙,这一节只他知道,其中更有一个绝户机关,一经启动,便会连这整个的房子一并落入山穴之中,是他公孙家最后同归于尽的杀手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