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虞笑笑道:“这白骨神君武功便是再高,也是个邪派的人物,他心性想是出了问题,这般动手,人已然颠狂,虽暂时占了上风,却是离那走火入魔不远矣,莫说他尚不一定能败得叶掌门,便算他胜了,以他现在这等情况,也是时日无多了……”
她能得看出,何以苗等如何看不出,便不说他们,只是李连才与于凤奇二人也看出来了,李连才道:“不好……师父他……”
于凤奇最是敬师,也不说话,一提两截水火阴阳棍便冲了上去。
那边一看,立时喝道:“休要无耻,我来会你!”却是铁剑门的弟子也自迎上,只是他们这边却是一下出了两个,便是见于凤奇奔来的身法,怕有不敌。李连才怒道:“自己不也是个无耻的!”他竟是也上了,只是六月于娜等人却是无一相拦,他们都知道,这两人定是拦之不住,与其相拦,还不如再派高手得算。
那六个老僧倒是想上,只是他六人最大作用便在于六人联手,这六人一上,对方少不得再跟上上人,人一多,须得不好控制,一个不好,便是大战起来,不为上算。
转眼之间,一众人等战自不休,那两个铁剑门弟子武功也非等闲,只是李连才与于凤奇更是狠手,白骨神君是凭肉掌与叶大江河相斗,先天上吃了亏,但这二人却是一人一条大棒,抖动起来“嗡嗡”作响,一棒子挥出,砸随心,无论用劲还是使力,都是上乘,那两个弟子一个不好,一人给打掉了剑,跑了开去,另一人吃了一棒,立时吐血,人也昏倒。
解决了这两人,李连才与于凤奇这才冲到白骨神君的身前叫道:“师父,是我……”
那白骨神君神智虽是不清,却仍有一清明,得了这机,知道不好,狂叫道:“走!”
叶大江河却也不自追,一来他与白骨神君交手多矣,自然知道这个老魔一身功力已然生生被他自己耗去了八九,余力不足,邪气上涌,现下走火已然成了定局,能保住性命也是万幸,再想动手,却是万万不能,再者他心中对白骨神君也起了相惜之心,实是不忍再下杀手。
白骨神君被扶着回来,刘志恨军中顿时起了低糜之气,许多门人弟子都是知道这白骨神君的厉害,这等人物于这众人之前为人所败,影响不可谓不小。
正自这时,却是一陌生男子行出,这男子三十上下,一身破布衣,只在腰间悬了柄草绳系的铁剑,却是不知何时,一群蒙面的女子并一群青布衣的男女出现,他们是由得蓝小蝶引出,蓝小蝶现下已经贵为教主,刘志恨已然不让她出没于这等杀阵战场,只是这时,她却是来了,当然,由她目下的身份,那黎婆婆并着鸠婆婆却是随在左右的。便是在这两人之后,还有一个何无衣,她也非是一人前来,却是与那木青萍齐现。
六月于娜惊道:“郡主……蓝教主……这是……”
蓝小蝶嘻嘻笑道:“这几位是罗浮山来的姐妹,她们是来助拳的,这些是括苍山的苍派的兄弟姐妹,喔,那人是苍派的马鸣远师兄,杨掌门说他的剑法须得还在她之上哩!”
那苍掌门杨琪薇三十上下,人却是素净,门人弟子皆是青布衣衫,这苍派虽得立了百多年,算得上是名门正派,只是门中向来无有高手,便是仗着行侠仗义四字为江湖中人敬仰,然,那些真正的穷凶大魔却是一也不买他们的账,便就是他们的武功实是并无突出之众。
是以,大理国的四大门派,无量山的无量剑宫,哀牢山的铁剑门,括苍山的苍派和怒江剑派中,高泰详找请来了三派门人,却是没有理采苍剑派。只是江湖中人向来不把这等小派放在眼里,却是谁也没得注意。
林雪仙这一找上门,苍剑派一来是气那高泰详目中无人,瞧不起他们苍派,二来高氏的倒行逆施他们也是瞧在眼里,三来更是与罗浮有旧,两派交好,罗浮派的祖师甚至还传过苍派剑法,是以两下分说,他们也就得来了。
莫道麻雀小,五脏却是全,这苍派虽是向来没出过什么好手,但门下中这马鸣远却是从苍古籍中得了一套剑法,武功大进,只是这门剑法于用剑者心境体悟最为重要,却是除了他,余者皆练之不成,是以,这番动手,便得了这马鸣远出手了。
林雪仙虽不知这马鸣远武功到底如何,但她却是相信杨琪薇,这杨琪薇打理苍剑派一向以诚信仁义为本,却是不会说上诳语,自是说得真话。杨琪薇当下道:“放心,马师弟之剑术虽不上方家法眼,但这叶大江河的武功却非是以剑术见长,他力大招猛自是真的,却不会是马师弟的对手!”
大理四大派也是有过交往的,叶大江河一见来人却是笑道:“别人出手你也出手,老马,你是什么功夫你不知道?也来趟这浑水?快快速走,我瞧在往日的情份上不杀你!”
这马鸣远生性老实木讷,他期期艾艾也说不上什么话,索性解下铁剑道:“我不会说话……我们还是手下见真章了……”
叶大江河怒道:“我把你个痴!便是你家杨琪薇也不是我的对手,凭你也配与我动手?快滚!不然我真杀了你,也莫怪我不顾从前交往之情了!”